敬仰我?这是我没有想过的回答。
“臣女敬仰您。”
我打断了她的话:“本将曲谱写好送给你,不是想让你对比谁优谁劣。本
是盼着,能除了本
外还有人知晓《见山月》最初的模样,至于它此后会被传成什么模样,不是最要
的。”
就连同我自己,也在问昔年弹奏时在想什么?
这一刻,我才真切像是一个师傅站在徒儿的旁。
“后来看了殿下赐的曲谱,惊觉这是《见山月》的曲谱,便自惭形愧,臣女那日在赏宴弹奏实在是献丑了,实在是辜负了这般好的曲
。”
放弃挣扎了,没想到我写起来还是很慢,我还是写一章更一章吧。
王宛音说:“殿下,臣女不怕实话直言,《见山月》是臣女有意仿效您而学的。”
原来这就是她的困惑之。
她脸稍僵,
:“臣女刚才是说......”
“你凭着此曲惊艳众人,而本昔年弹
此曲时,也只是泛泛无名罢了。由此可见,你后来改动的地方并非不好,而是胜过本
。”
王宛音惘然良久,终:“臣女明白了。殿下可否告知臣女,您昔年创
此曲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告诉她:“你说说你的困惑之。”
“你弹此曲时,为它加注了你的所思所
,它便不是无主的死
。”
————————————————————————
我明晰了她的意思,又私心不愿故意施以份上的威压,或许,我们可以更亲近一些。至少,此时,她算是我难得的半个知音。
她同样问了我最先抛
的疑问。
芫漪命人从厨房端来些茶心侍候在侧,若我无吩咐,她们不会上前打扰我们师徒二人。
说什么?”
我说:“你那日弹得很好。《见山月》虽为本所创,但本
昔年弹奏此曲时,可远不及如今的你。”
她自顾:“殿下,可否为臣女指
迷津?”
我困惑难解,不知她说的“敬仰”是哪一
义。是敬仰我的琴艺?还是敬仰我的
份?亦或是敬仰我的为人?
si m i s h u wu. c o m
“臣女......一直十分敬仰殿下的才德之名,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像殿下一样的佼佼者。听闻殿下十四岁时就自创了一首《见山月》,臣女几经周转,才找到了您留下的曲谱,但因为曲谱不全,所以臣女就自编了残缺分。”
王宛音不由辩驳:“不,臣女以为殿下的更胜一筹。只是,他们不懂......”
我恍然回神,见她此刻仰着看向我,
神澄澈不粘分毫污秽,我透过她的
睛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琴最能通情,文人墨客常用的抒情乐
,过去我将自己满腔心事付诸于琴中,亦与她今时有些相似。
可是后来,我不再能弹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