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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杺莯(7/10)

“很多人過不下去,農田不是荒掉沒人種了?那幽州的食糧從哪來呢?”蒙杺莯問。

“先皇在位時,幽州富饒安定,千倉萬庫,粒米狼戾,但再這樣下去,也撐不了幾載了。哎——。”

隨著一聲長嘆,餐堂裡的氣氛變得格外沉重,大家都擔心這個國家綱紀廢馳,大主專權,已經沒幾年好日子過了。

“既然日子這麼難過,為什麼不反抗郡府?”蒙杺莯問。

“怎麼反抗?我聽說峒羫郡在大肆收購刀刃,收購後的刃器全都集中在少府手中,又拿去融掉,製成鼎器,就算要反,沒有刀刃難道用肉掌?!”一人沒好氣地說。

“峒羫郡收購刀刃不是為了抵禦長野郡的異族嗎?!”皇太子驚詫不已。

“少府軍常年駐守長野郡,又有星君的神力加持,那些蠻夷異族能有這麼大本事需要用到全部的刀刃?!你們可別像皇太子傻不拉嘰地被騙了,幾個大主相互勾結已經很久了,皇太子知道的都是他們想讓他知道的。”

另一位也插話:“現在皇太子只想著怎麼奪政歸位,哪會知道幽州真正的敵人早就

已經不是昏庸的武皇了!”

皇太子聽了他們的話,猶如冷水激面。雖然在與宰府議事時,他隱約感覺到自己身陷囹圄,卻沒想到實際的情況已是如此糟糕。

蒙杺莯擔憂地主動握住了他的手,他也回握她,並報以微笑,表示不用擔憂,但兩人早已沒了胃口。

趕了一天的路,少有運動的蒙杺莯又第一次騎行這麼長時間,腰、臀和大腿內側都酸痛不已,身子又乏又累,在隨便吃了點東西後就回房休息,皇太子則去了珞王的房間,只見珞王正坐在桌前獨自飲悶酒。

“這就是百年的瓊醇酒嗎?”皇太子笑問。

“是啊,我還叫了三名稚女,皇兄要不要一起?”珞王沒好氣地說。他一夜要禦三名稚女?有這麼好的事怎麼他自己不知道?

“我不是只好男風嗎?”皇太子笑道。

“哼,還說什麼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全是胡編亂造,我怎麼足戒?!”珞王說著重重地把酒壺砸在桌上。

“但他們說的並非全是胡話。”皇太子想到他們提到的珞王郡食糧的價格以及峒羫郡收購刀刃一事,憂心不已,“你郡上收購食糧的價格究竟是多少?”

“每十日少禦補就會給我看帳目,確實是一石五橙,從我到封郡就沒變過。”珞王感覺到自己被騙了。

“那些人應該不會說謊,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去找幾戶農家問問。”兼聽則明,從各個渠道都收集信息,再進行整合,從而才能獲得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那些庸相!看本王不回去劈了他們!!”珞王氣得不行,他一直以為那些在他面前噤若寒蟬的繕相不敢騙他,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不可。”皇太子阻止道,“我聽他們還提到了峒羫郡收購刀刃一事。”他將剛才那些人的話對珞王說了一遍,“若是屬實,亞族、広族、休族和元族恐早已結盟欲對付我們,那些繕相無足輕重,殺了他們只會打草驚蛇。”

“皇兄身邊有信任的人嗎?”珞王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那些繕相們雖不敢當面違反他的命令,卻一直在矇騙他,自以為已經讓那些繕相俯首貼耳的珞王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只有你、杺莯、玄澤、兏崢和隱娘,你呢?”

“你。”珞王嘴上雖然沒說,但已經在慶幸蒙杺莯給皇太子出的這個主意,所幸現在知道還不算太遲!

“我聽他們說木果嶺有不少人落草,明天我們去看看。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手上沒兵,周圍全是敵人。”

珞王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皇太子方才離開了珞王的房間,他正欲回房,卻想起蒙杺莯,與珞王的心情一樣,他更是無比慶幸蒙杺莯對自己的諫言,若不是她,他還被蒙在鼓裡,自以為自己是幽州子民心中賢明仁德的好太子,卻不知全幽州的人都知道的事,唯有他不知道。

想到這,皇太子難以壓抑早已充沛心中的情意,索性去了蒙杺莯的房間。

蒙杺莯雖然也很擔憂皇太子和珞王目前的處境,但在她看來,只要發現了問題的癥結,問題沒有辦法多,總會找到解決的法子的,所以她已經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自從到了皇太子那裡,除了有三晚在為他設計稅收和法律制度完全沒睡外,其他時間都與他相擁入眠,沒有什麼機會自己睡,今晚總算可以用她最喜歡的睡姿了——從小蒙杺莯就喜歡趴著睡,雙手抓著頭髮,下巴枕在左肩上。她這個睡姿被媽媽說過好多次會壓迫心臟,對身體不好,但她就是喜歡這樣,這個姿勢才讓她睡得最香。

皇太子坐在蒙杺莯的床前,見她的睡姿像青蛙一樣,不禁淺笑,他俯下身先吻了吻她的頭髮,似乎還不足以釋放心中的情感,他又順著往下,輕吻著她的耳垂。

蒙杺莯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耳朵好癢,身上像是過電一樣,一陣酥麻,她睜開

忪忪睡眼,見是皇太子,轉過身,正想說話,皇太子卻沒有給她提問的時間,趁勢吻住了她。

在皇太子含住她雙唇的時候,蒙杺莯完全從睡眠中清醒了,但她腦子裡依然一片混沌,他身上的香味直撲鼻腔,令她迷離了心智,原本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沉迷在這個世界的蒙杺莯也忘了平日對自己的誡語,她聽從了心裡的聲音,將理智關閉,讓情感驅動著雙臂環住了他,十指深深陷入他柔順的長發中。

這是第一次蒙杺莯沒有拒絕,皇太子欣喜不已,他享受著她的回應,手已經順著往下想解開她胸衣的繩帶,指尖卻觸碰到一條項鍊——他一直知道她戴著一條項鍊,但她總是把它藏在最貼身的地方,他從來沒有見過,此時指尖的觸感告訴他,這根項鍊的墜子是一枚男式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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