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本就是开玩笑的，半没犹豫：「那确实。好不容易赚来的，你也记得省着用啊。」

但毕竟人家就不是人！略通人就很不错了！

卡俄斯又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那啥。她真的认识。

「不会。」安德鲁轻描淡写地回，「我已经杀了。」

卡俄斯：「？」

安德鲁挑挑眉，直起没骨般靠着椅背的上半，微微前倾了一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这速度也太快了，果然是仇大恨。

埃尔伯特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疑惑，自顾自地抱怨 ：「我们把你送到圣树之手，他赶来看你的时候，那个神……我以为我活不到明天了，我没开玩笑！」

「哼。没必要，不兴趣。」安德鲁扭过，兴致缺缺地说，「我会和阿芙拉在这座城里生活，你只要把她放来就行。」

也没等卡俄斯回应，就从窗跃，消弭在微寒的秋霜之中。

卡俄斯承认，尼德霍格有时候固然是有那么一……呃，拟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安德鲁和阿芙拉都有相当的法天赋，不是去卡拉法学院还是皇家士官学院系，都会有很不错的成绩。

「行了。」他说，「我走了。」

安德鲁显然听不懂她这一番专业极的分析，反问：「怎么？难你还认识那什么看星星学派的上司，打算去登门质问，让他给你讨回公？」

「暗杀者不缺钱。」安德鲁说，「只怕没命。」

时间将近，一辆熟悉的车慢慢在家门停下，车门打开，赫然是埃尔伯特那张看起来非常聪明的脸。

「什么啊。」埃尔伯特垂丧气地后仰，整个人半在座位上，「你是不知，每次和你哥哥相，我都恨不得把缩领……太吓人了。」

安德鲁听见她的建议，有些稀奇地看了她一，语气听不喜怒：「你人脉广啊？」

但是这个就不可为外人也了。于是她没吭声，转移话题问：「把你卖给拍卖场的那个调教师，他要是知那地方被摧毁了，会不会过来找你？」

卡俄斯：「……」

不过，又是占星学派？安萝丝娜的「星溺症」也和占星学派扯上了关系，是巧合吗？

●

今天是去皇面圣的日，碎星的人说会来接她，卡俄斯也就在家中耐等待。

卡俄斯：不要说他！！！

「我们是什么亲密关系吗？」他饶有兴趣地问，「你就敢我的钱？」

而且你这不是没事吗！

卡俄斯谦虚：「一般，一般。」

卡俄斯下意识：「有这事？！拿来我帮你！」

「是吗？」卡俄斯有些欣喜，这倒是还闹的，「你哪来的钱？」

前辈温柔善良，貌如，你告诉我哪里吓人了？

卡俄斯清晰地听见他呼了一下，又咬了咬牙，最终认命般从椅上站了起来。

隔天，卡俄斯正式获得尼德霍格首肯，得以从「养伤」生涯中光荣毕业，成功装上了自己的全新假肢。

他已经买好了房，就在卡俄斯家隔，近到能相互看见窗里面。

在尼德霍格的注视之下，卡俄斯上车、放下窗帘，一连行驶数十米后，她听见坐在对面的埃尔伯特轻轻地松了气。

抑或者，她也可以联系西尔，帮他们在雷德斯公国境内找找家人。毕竟被阿芙拉叫了那么久的「骑士大人」，她总得为她些事。

吓人？哪里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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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像是被她的话噎住了，半天没吭声。

埃尔伯特：他要杀我！他要杀我啊！

不是卡俄斯相信占星学派的人，而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神，整天捧着个星盘，望着银镜发癫，和俗世纷争实在是八竿打不着。

「你怎么说？」她都习惯埃尔伯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又被甩了？还是和军团长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