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曦怔了怔，反倒向哥哥挤一个比哭还勉的笑，哥哥不会煽情，连好话都说的不是时候。

“带我老婆在军舰先躲一夜。等天亮，我会接你们来。”霍暻冲门板外喊话，镇住门外焦心的妹妹，“就算接你们的不是我，也得听话跟他们下船，会有人安排你们到中国，带阿曜好好生活，别再回仰光了。”

“妹妹，天总会亮，我们家总得有人能替我见到太。”

“去吧，照顾好缇慕，逢年过节，别忘给温爷爷带些茶叶。”

霍曦听哥哥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回眸看他递过来一张纸，接下展开，里面标号东南西北坐标，线和线之间用红蓝双分明，详细到连几号拐角都标注记号，赫然是一张纯手绘的护卫舰度内地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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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曦在门慌张敲门，瞧着哥哥不开门，着急唤：“你从来都不会对我和阿曜多说两句心里话。在人前为了权力演戏，和亲人你还是藏着掖着，哥哥！”

“阿曜想成为我，替我分担，你想替我赎罪。以前我最嫉妒你和阿曜，现在看来，家里命最好的人是我。”多年活在嫉妒里的长慨释然，仰面凝望双生妹妹同自己几分相似的脸。

“哥哥，这是…？”霍曦惊诧，不懂哥哥亲手制作地图的意图，可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路得靠地图才能走了。

“接我们？你去哪里？不是印尼的军演飞机吗？还有谁来？“霍曦诧异问一连串的话，没等到哥哥回答，忽地他起，左手打开指挥室的大门，右手拉起她小臂向外一推，立砰的一声关大门。

“是啊，我和阿曜得多倒霉，这辈给你当弟弟妹妹。读国际学校快毕业了，你都摆着少爷架，连一张照片都不乐意和我们拍。” 霍曦别扭地挑哥哥的刺，撇开，鼻微酸，尽量忍住泪。

“听我说。”霍暻思及仍在杂间的妻，黑眸溢担忧，沉声叮嘱：“护卫舰在海上和坦克无异，铜墙铁，开战斗机的人不能降落奈何不了你，一旦趁我不在，他们有援军乘快艇登船，你看着地图带缇慕去躲一躲，躲的越越好。”

“拍！都拍！”他承认自己的确太过分，答应，“等过两年你大学毕业，我们一起拍全家福。”

“暻哥哥！不，放开我，别拉我，我自己会走！”门外，她拼命挣脱上前拉自己离开的士兵，可士兵提前得到允许，拉她时用些力，客气地将她推离指挥室大门。

“哥！暻哥哥！”

门内，十九岁的男人背靠门板，结发，嘶声嘱托，还不忘苦中作乐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