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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蜜露(3/4)

甲套擦过她泪湿的脸颊,竟带着几分温柔的意味。

"傻丫头。"宁宁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子宫才是它们真正的家。"

银管突破宫口的瞬间,白璃的惨叫被软木堵在喉间。那感觉比想象中更可怕——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某种被从内部撬开的恐怖。幼虫们顺着银管涌入子宫,像一窝归巢的蛇。

"数到七。"宁宁往她肚脐滴了滴血,"帮它们认路。"

白璃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默数。当数到五时,子宫突然传来诡异的饱胀感;数到六,小腹开始规律地收缩;数到七——

"呃啊!"

她弓起身子,感受到幼虫们在温热的宫腔内舒展身体。它们似乎很喜欢这个新环境,立刻开始编织金色的丝网,将柔软的子宫壁包裹起来。最奇妙的是,这种包裹并不疼痛,反而带来某种被填满的安全感。

"看。"

宁宁扶着她坐起来,在她面前举起面铜镜。白璃看见自己小腹上浮现出精美的纹路——那是幼虫们用金丝绣的图案,赫然是《霓裳羽衣曲》的片段。

"从今日起。"宁宁的手掌贴上那纹身,"你就是活的乐器了。"

白璃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突然发现眼角滑落的泪是金色的——那是幼虫分泌的液体,正顺着血脉流遍全身。

白璃是在一阵温热压力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看见自己小腹上压着个鎏金暖炉,炉身雕刻着百子嬉戏图。炉内炭火很旺,隔着锦缎都能感受到热度,烘得子宫里的幼虫们懒洋洋地翻动。这感觉奇怪极了——像是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却又不完全一样。

"别乱动。"

宁宁的声音从帐外传来,伴随着药碾研磨的声响。白璃试着撑起身子,立刻被小腹的坠胀感逼得躺回去。幼虫们似乎被惊扰,在宫腔内不满地游走,牵扯出细密的酸疼。

"说了别动。"

纱帐被银甲套挑开,宁宁手里端着碗黑漆药汤,散发着浓烈的当归气。她今天难得地绾了妇人髻,月白襦裙外罩着杏色半臂,乍看像是来照顾孕妇的医女。只有腰间那串刑房钥匙叮当作响,提醒着白璃她的真实身份。

"喝了。"药碗抵到唇边,"安宫养虫的。"

药汁苦得吓人,白璃皱眉咽下,却在回味时尝到一丝腥甜。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宁宁的血,而且是最珍贵的心头血,每次取用都要用金针刺破乳间穴才能取得。

"为什么..."她盯着碗底残留的血丝。

"问这么多。"宁宁用银匙刮了刮碗底,"张嘴。"

最后一滴血药滑入喉咙时,子宫突然传来剧烈的收缩。白璃疼得弓起身子,却见宁宁不慌不忙地取出个鎏金铃铛,在她小腹上方轻轻一摇——

"叮。"

清脆的铃音像道无形的敕令。幼虫们立刻安静下来,转而开始有节奏地吐丝。白璃能清晰感觉到金丝在宫壁上编织,那种酥麻的触感让她大腿内侧微微发抖。

"《霓裳》序章。"宁宁的指尖跟着节奏轻敲她肚皮,"今天先练这段。"

暖炉被重新安置好,宁宁又从药箱取出捆丝带。白璃认出那是束腹用的,通常给孕妇稳固胎位。但当丝带缠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才发现内侧绣满了符文——是宁宁用血线绣的安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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