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说这个代表拒绝的字，已经用尽他所有勇气，他畏惧又不甘地看着沈黛，见她抿了抿角，不太兴的神气，吓得趴在地上直打哆嗦，“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你、你要国，爸妈知吗？他们同意吗？学费够吗？”

的脑袋，把他拽到边，把玩着他颈间质地柔韧的质项圈，“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对我过那么详尽的调查，应该见过Larance老师的名字吧？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经常去听他的课，和他私不错，要不是被你暴，本来是打算考他的研究生的。”沈黛动鼠标，给顾续明看长长的邮件来往记录，“我前段时间主动联系他，表示想跟着他继续造，他为我争取到了一个助教的机会，下个月就可以职。”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沈黛不悦地用鞋尖了地，“那是顾叔叔留给我的遗产，是你的买命钱，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你不需要跟着我。”沈黛笑眯眯地解开顾续明的项圈，戳了戳他锁骨附近已经愈合的烟伤，“续明，顾叔叔临终的时候，我答应过他——如果有一天，你了令我无法忍受的事，看在他的面上，原谅你一次。”

“那原来都是我的钱……”顾续明期盼落空，颇有些气急败坏，“你用那些钱国造我没意见，可你不能拿来养别的男人！你……你要在国外待几年？还回来吗？我一退再退，愿意当你的狗，愿意接受贺杭的存在，这样还不够吗？到底要怎么，你才能原谅我？”

在她循序渐的驯化下，獠牙和利爪已经退化，他连怎么咬人都想不起来了。

“那……那我呢？”顾续明已经习惯了当狗的日，连说话都变得不太利索，惶急地将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直腰杆追问，“我怎么办？我……我还有公司要打理，不能常住在英国……”

“现在，你自由啦。”她抚摸着他长了很多的发，声音又轻又，带着只有他才能受到的大恶意，“我没有怀过你的孩，不打算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也不再需要狗，我们恩怨两清，以后各走各的路。”

他想，他还有钱，这是胜过贺杭的优势之一。

她把他当成黑暗中廓模糊的景之一，吝于施舍任何关注，甚至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然而，沈黛轻笑一声，无情地现实：“我爸妈当然支持我，至于学费……续明，你忘了吗？顾叔叔临走时，留给我不少财产，我这阵盘了一下，发现价值相当可观，随便变卖两间商铺，就可以让我很多事。”

然而，当他张开嘴又闭上，尝试了好几次，连一句责难的话都说不时，他才后知后觉——

“顾续明，你说过，你愿意当我的避风港，保护我，照顾我，我当时很激你。可现在，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了，我要寻找属于我自己的路。”她对这场漫长又磨人的游戏到厌烦，站起云淡风轻地说自己的决定，“你想跟着就跟着，想留下就留下。不过，你再说什么，什么，我都不在意了。”

顾续明依恋地蹭蹭她的，无意中上抬，看清邮件标题，浑变得僵。

顾续明吃力地理解了她的意思，想大发雷霆，想质问她为什么耍自己，想打断她的，让她连门都不去。

这才是真正的报复。

太依旧是太，只是不再照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