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宜。
也正是如此,我才和阿瑛距离更近,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她倒是来亲近我,只是我惧而避之,直到后来做了她的伴读我才常随她左右。
不过也是最近,朝廷里传出了要裁撤西厂的消息。
我趁四下人少,假装在东宫的廊中散步,一边踱步一边思考,我到底疏漏了些什么。
直到快到黄昏时分,阿瑛才从乾清宫回来,她见到我,抬头先是惊喜,转而低头哀愁。
“殿下。”我轻声唤她,走到她身前。
她伸手环住我的腰,埋头进我的肩窝,把身体的重量都挂在我身上,看起来有些脆弱。
“蘅姐姐……你回来了。”她的声音颤着委屈,我听着心都要碎了。
“嗯,回来了。”我抚着她的头,轻声安慰道。
她在我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情绪,抬眼望着我。
“父皇恐怕是要不行了。”她说着说着,尾音便带了哽咽的哭腔,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情绪一秒破功。
我心疼得紧,揽着她进了内室,避开外人,拿话好生安慰一番。
“待我登基,蘅姐姐入宫好不好?”
“好。”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手插在她的青丝间轻抚她的脸庞,心中满是怜爱。
心脏猛然颤了一下。
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靠在她耳边,温声细语地问道:
“阿瑛所说入宫,是何意?”
她在我怀里略微挺直身子,搂着我的脖子,认真又忧伤地回答我:
“知意想和蘅姐姐双宿双飞,缱绻羡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次我没有抱着她,与她说着温热的情话。
阿瑛有些纳闷,但见我脸上有迟疑之色,马上又反应过来,抓起我的手,诉说着炽热的爱意:
“我与蘅姐姐故剑情深,此生定不负你!”
我也赶紧收住犹疑的愁容,换上一副坚定不移的表情,与她合抱一处,吻了下去。
是夜春风缱绻,人影成双。
夜深人静之时,我凝望着阿瑛那张少女娇俏青涩当中带着一丝隐忍的脸,心中思绪万千。
怀里的这个人,马上就是大齐的天子,她的身子贵如九鼎。
她的呼吸很均匀,眉心处还有一丝忧患而不展,可是整张面容都是舒展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