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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辨長溝流月(2/3)

——那當真是一條鎖鏈。

——劉辯果然不她的所料,即使被綁著手,也依舊柔軟的、沒有倒刺的頭。

「你在我上留下這樣永恆的印記。」

要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要將這傷痕刻在骨頭上,就要承受這種痛。

唯有在她邊,這日日叫囂、翻湧難平的靈魂才能稍得片刻安寧。

「不僅如此——我會得比這更過分。」

將早備好的濕潤軟布進他中,免得叫他激痛之下咬了頭。

她好像總是在讓他痛,上的或是心上的;而他幾近癡迷地享受著她帶來的這種痛,她的喜悅、她的憤怒、她為他而的血、她熾烈的愛與至極的恨??

「但是你贏了??你對我這些??也很好,比我贏下來更好。」

她僵了一瞬。

「你很久沒發洩了吧?想用一用我嗎???想怎麼用、用哪裡??都可以。」

他被這鏈扯到嚨,斷斷續續止不住地咳嗽,縫間吐的音節乾淨利落:

那雙金眸著綿潤的情意纏上來。

「讓我看到你,就能想到這種痛??」

她拿沾了酒的錦帕在那個刻好的字上,火辣辣的痛灼燒著他的全,令他難以自控地渾發顫、想要逃離,這慾望又在目光觸及對方的那瞬偃旗息鼓;他將這翻滾不熄的痛沈沈壓下、吞殆盡,雋刻在靈魂處。

刀傷周圍的發熱和紅腫已經褪去,她帶著涼意的手指再貼上時,帶去的只剩成倍的麻癢,以及一種微妙的快

即便她不抬頭,也能覺察得到。

廣陵王——或者如今該稱為新天,她握刀的手極穩,並不因他的痛叫或是顫抖而有絲毫猶疑。



冰冷的環扣鎖在他的頸上,鎖鏈的另一頭牢牢握在她的手中。

他竟自心底湧現一種類似「興奮」的情緒。

他熄了聲音,在她手背上了一記。

新天不合時宜地想到:若他的手腕沒被綁住,這會兒那只骨架寬闊、指節修長的手,一定會像無骨的蛇一樣,纏上她的手腕,再吐,一下一下地舐她的手心。

皇帝回手,拿錦帕拭淨指上的

「不。」

她對上那雙狹長金眸時,裡面偏執的、熱切的、洶湧的、陰暗而不足為外人的,種種情緒多得彷彿要溢來,要爬滿她的全,將她整個吞沒。

「你和我一樣,偏執、瘋狂、執念重。」

「我今日這麼對你,」皇帝扯著鎖鏈的另一頭,迫使他抬起頭來,「蓋因若你是得勝一方,你也會如此對我。」

她早有準備。

這雙眸明豔若星,眉情,癡迷地凝視著她。

「從頭到腳、完完全全地??佔有我吧。我是屬於你的。我的,廣陵王。」

他此生一無所有,因而總在惶恐、猶豫、掙扎、迷茫、苦痛、徘徊不定,握上時不敢鬆手,又唯恐握得太緊,終是一場鏡月,如細石沙礫般,要從指縫走。

劉辯被扯著鏈丟在床上,冰冷的金屬割傷他的,令他中泛起血沫。

「即使死在這裡,也??」



「這麼看來,我命人心為你準備的‘禮’,也不至於荒廢了。」

他臉因疼痛而慘白,汗自額角滾落,沾濕鬢髮,睫濕淋淋的,不知是沾了淚還是滾落的汗,但卻連哪怕一聲都沒再從來,只是以一種熾熱滾燙、說不清不明的神,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專注地在他骨上刻下傷痕的那個人。

體微顫,嗓音低啞,像是抱怨,氣聲和話語混在一處,咬字模糊,又像是一種輕微的挑逗。

「你要和我一起,萬劫不復。」

他低下頭去,濕熱的貼上皇帝的手背:

「你敢否認嗎?劉辯。」

咸澀的手指探進他的腔內挲著他的牙齒,與那條軟糾纏在一處,不住的涎自他下,滴滴點點地沾溼衣襟。

「唔——咳咳??」

「??哈??」

「讓我??再痛一些吧??」

他面上帶笑,難得地坦而言之。

這字是她親手刻下的。

她在腦海中勾勒對方的眸光落在自己上的樣

「好癢??」

他想說——

他的神太過熾熱,幾乎要把她從中燒個對穿。

「可,若你割了我的頭,我就沒辦法??」

「你倒對這個新份適應得很快,教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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