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是你，我就知道你在这事儿里是不相干的。他比我更早就弄清楚了你们这些公务员们勾心斗角的始末。看上去是姓赵的把他拖下水，姓孟的袖手旁观，但其实，他自己也是真的就愿意挣这份钱。”

“你这样的缉毒英雄混不出来，不全是因为这些贪官污吏的无耻，也因为你自己也真的不想成为那种英雄——”

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体制的顶点是什么样的，杨建才发疯了一样地想要明证所谓真正的正义，他在船上冲向毒贩黑洞洞的枪口，也真的舍身忘死，真的想要和整个世界，和孟家，和黄家，和所有警察……

和李响和安欣

证明自己。

不想做虫豸。

假如他真的被那两颗子弹打死，兴许他将活在天国。

可他滞留在这乏味的人间，要继续被虚假的正义和真实的邪恶所拉扯……

他们一起看了一场电影，他就像是被高启强获得了全部。

“有人想见杨队长呢。”

忽然，影厅都开了盏灯，高启强站起身，从杨建的座椅下面拉出了一个铁笼子。

鲜红的绳结盘绕着奶白的女体，殷红的女阴和乳头仿佛是鸽血红宝石一样刺眼。不可一世的孟大小姐，咬着一只口球，像是一只被人剥皮抽筋的青蛙，给捆成了一个玩具似的，塞在锈蚀肮脏的狗笼里，任由自己高贵的器官毫无保留地敞开，一边翕动一边濡湿着。

杨建这才注意到，比起几个月前他们分手的时候，孟钰的阴唇上被打了好几个洞，对称着穿上了银色的金属锁链，连着她踝上的皮扣，以至于粉色的肉唇被狠狠地扯开，及其不自然，显然情动而酥麻和肉体扭曲带来的疼痛让她精神恍惚，美丽的眼睛仿佛失焦了一般。

“孟书记知道她玩这么大吗？”

“她这样子怕是，亲爹见了也想尝尝滋味。”

高启强示意杨建，那笼子开口处正好是美人的性器，甚至旁边还有两个红色的把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这样刚好可以提着笼子一趁兽欲，仿佛操弄一个活着的肉箱子。

高启强低垂的眉眼透露着不怀好意的窃笑。

杨建很难描述那种感觉，他知道自己内心里最阴暗丑陋的角落，都被眼前的男人给窥探干净了。

缉毒警察杨建，其实不是个为了正义舍身忘死的英雄，他过于庸俗而矛盾。一面渴求权势和钱财，想要飞黄腾达，而另一面又不愿意排空自己那点可悲的自尊，在心里狠狠地贬低着曾经羞辱过他的一切。

徐组长，你觉得这样的警察可笑吗？

可你知道你们这些领导们报告里的政绩，是多少这样的手下舍命去换来的？

当我们做一条禄蠧汲汲营营于物质时，你们用正义平等的鞭子鞭笞我们，当我们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成就理想时，你们又纸醉金迷的堕落诱惑我们。

就像是孟钰这样的女人，表面上娶了她前途无量，但实际上整个京海的官场都知道他们孟家的女人一个个都是荡妇淫娃，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甚至换夫妻，淫人儿女……

什么王侯将相，什么种不种，都tm是禽兽充作人言。

高启强把这一切的画皮揭开了。

我们不是因为有什么共同的仇人才一起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