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生旁的绮思，蔡昭忽喊了起来，“别动别动！”

慕清晏发清亮的笑声，“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你到底走不走！”

蔡昭憋气，当下右手五指微张，以擒龙功向地上虚抓一记，随即翻掌朝前击去，一块孩童脑袋大小的石块迅疾击向慕清晏。

慕清晏低一看，只见怀中的小姑娘在挣扎间从自己侧直勾勾的望向前方，他顺着视线看过去，正落在后石碑的最东侧。

这里接近石最西侧的末端，正前方是几座半人的墓碑，东侧是更加绵密的墓碑群落，只有西侧已届坟场边缘，林立着一片张牙舞爪的山石，其中有一块尤其醒目。

慕清晏似乎很吃惊，响亮的唉呀一声，“昭昭，你将锄扶弱的正英烈的祭案打碎了！”

蔡昭摇摇，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石最西侧弯腰细细查看。

此时正值初夏，石上的藤蔓长的郁郁葱葱，甚是繁茂，想来再过数月就可覆盖正面石。然而蔡昭指着的这爬山虎，藤叶却有些瘪。

蔡昭一字一句：“这是被长期曝晒的结果。”因蔡平殊常年服药，她自小跟着双亲学习晒药制药，看惯了这等模样的草木。

慕清晏跟了上来：“此我们适才试探过，并无什么机关，你看什么了？”

蔡昭的额角缓缓沁一滴汗。

又有些伤，“真是故人已去，满目疮痍。当初常家上下俱在时，常大侠怎肯让石长这些东西来。”

慕清晏还有话：“你还需写信问问令尊当初他有多，寻常少年人二十岁前都还会长个。我记得当年令尊才十几岁罢，说不定量未足呢。”

“幸亏有这东西。”蔡昭神情凝重，指着爬山虎中间的一，“你仔细看，这几条爬山虎有什么异。”

两石相撞，碎砾四溅，待蓬蓬的碎石尘土散去，只见那青石长案裂开了一长。

慕清晏哈哈一笑，旋退上石阶，然后张开长臂一把抱住气呼呼的小姑娘，搂了个绵满怀。他形微微一滞，瞬间心冒一个念——数月未见，小姑娘似乎又长大了些。

蔡昭指着石上蜿蜒攀爬的七八条翠绿藤蔓，“你看这是什么。”

蔡昭跺脚：“等我师兄们上来，你却在这里，你们一打照面，那岂不是，岂不是……”

只听‘砰’的一声，这石块刚好击中慕清晏后的青石条案。

蔡昭怒了：“你怎么这么麻烦！”

慕清晏又：“也行。不过你找的人最好与令尊差不多。若是矮有异，就算站对了位置，也未必能晒到脸，晒到或是膛就未必能察觉了。”

满满当当坐在墓地上晒一整日。”

“你这妖怪，都怪你都怪你！”蔡昭气的泪都要落下来了，愤然扑向这祸害。

慕蔡绕着这石仔细观察，也无需商议

慕清晏：“我为何要离去。”

他皱眉：“这石碑有何不妥？”

照她的想法，慕清晏只需挥掌一挡，石块立刻四分五裂，谁知慕清晏两手不动，反而侧一拗，闪躲开飞石。

“不走。”

慕清晏一震，两人同时转往后看去。

“我不要你！”蔡昭气，脸上绷冷静自若的气质，“行了，今日事已毕，你不如先行离去吧。”

慕清晏失笑，“爬山虎呀。”

慕清晏一撩，目沉：“小蔡女侠，你这卸磨杀驴有些太利索了吧。”

蔡昭忍气：“行，我让师兄们尽量找与爹爹量相近的。”

慕清晏凑近了上下打量起来——这的上方藤叶很茂盛，下方藤叶也很茂盛，唯有这不不低的一藤叶有些发蔫。以蔡昭的手指为中心，恰好人首大小的一小片区域中，不同程度的现藤瘪落细叶卷曲的情形。

其余山石都低矮尖利，只这块山石犹如一弯曲的石般瘦突耸，足有两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