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燥热万分,喉间溢出细碎低吟。当康杖石握住他的阴茎撸动时,不由得欲念旺盛,鼻息浓厚热烈几分,眉头紧皱,用手肘顶住身前人胸腹,哑声叫道:“等一下......”
回应他的却是攥紧手心的一次上下磨动,康杖石那双紫晶眼眸如若沁水一般笑意盈盈,专门挑弄青筋突起圆润柱头之处,满意地感受到手中身子一僵,他顿时笑了,舌绽春雷,嗓音琅琅:“这还要等什么?”话音一落,又是一阵仔细揉抚,激得月泉淮那沙哑喘息,尾音销魂蚀骨。康杖石欺身凑近,将自己嘴唇送上,与少年的微凉薄唇厮磨。
手指顺着青筋的脉络一点点滑过,最后灵活地拨动包皮,挑逗脆弱的龟头,轻抠马眼,月泉淮哪里受得了这些,把身上人另一边的手臂都掐青了,被逼得腰身颤颤,低吟出声,忍了再忍,还是被弄得丢盔卸甲,泄了出精。康杖石就把他的精液抹去,擦到囊袋上,低头与他缓慢亲吻,安慰一般地温存起来。
雨过天晴,鸟雀扇翅而过,深夜的天空没有云,月光悄悄地转入窗棂,洒了一地的霜。康杖石得月光之助,搂身边人入睡,抵足而眠。某一瞬间,只觉得无惧也无悔,仿佛世界都静止了,门与墙与锁也都患上了心满意足的疲倦。
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在深深追赶上了康杖石,让他于晨光月影之中,使他短暂地脱离了佩戴了三十几载的束缚,从名为家族的牢笼里挣脱出来,感受到那个本然的自我。他心悦于这样的宁谧,便越陷越深,想要伸出手牢牢拽住。
在这种事上,因为顾及月泉淮的感受,康杖石难得温吞,平日疏解止于触碰和口舌,并未更深一步。他躺在床上,长腿和月泉淮的纠缠,姿态亲密至极。每当这时,他垂眸看少年熟睡的眉眼,都会觉得自己一脚跌落于漾漾天水,打破了水中月。
他爱极了月泉淮情动至极的模样。康杖石用嘴帮他疏解,或深喉含入,或用舌尖顶开顶端外皮,刺激敏感孔洞,月泉淮便会露出一副情难自已的表情,眼角媚红泛水,声音沙哑难耐。
月泉淮见他做得多了,也说要来试试。他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实践精神,又天生领悟能力惊人,虽一开始被康杖石的硕大噎得难受,连动一下都困难,但很快就学会了退而求其次,伸出手扶住挺直茎体上下套弄,嘴巴张开含住顶端,伸出舌头来舔舐龟头。康杖石看得眼睛发红,忍不住去抚他的头发:“做得好......”似乎老天生来就是让他们在一起的,不然怎么能看懂同一场景,性事还极为契合?
情苗若萌于无缘土,很难忍住不揠它、不濯它,情痕自我燎原,只好心坛任它居。康杖石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得不错,见月泉淮细眉不锁,眸也任着清润,便知又是极顺利的一天。他问道:“又是哪家武馆遭了殃?”
月泉淮幽幽的眼神投来疑问,意想这消息是何时泄漏的?抿嘴不屑道:“太弱了,没记名字。”
他注意到了今日康杖石是少有的早归来,但是月泉淮一向懒得去猜他做事缘由。待康杖石拉着他到院落矮桥上坐下,又掏出两坛酒时,他才觉着不对劲,问道:“这是做什么?”
“中秋到了,”康杖石拍开酒封,倒进壶里,递给他,“是我们那儿团圆赏月的日子。我家族......团圆就不必了,赏月还是可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