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烦躁地抹了抹脸，偏过时看见苗圃里下的那株新苗已经长大，同样伸了暗紫的。

“抱歉，我刚从那里回来，准确地说，是醒过来。”

“当然可以。发完酒疯的诗人偶尔也想静下心、。”

在少年放下束，继续拨起竖琴的时刻，旅行者认命一般接下了又一颗桓斯弥利底。

两人的相遇来得到渠成。

旅行者“哦”一声，接着听下去。

“不，这不是……但它很多时候都是。”

醉了酒的家伙躺在哪儿都不稀奇。

远方逐渐升起了一缕灰蒙蒙的烟，云里的暴雨酝酿着、等待着，像是等烟云到底线时才愿意降下。

“等到……”

然而旅行者只是不轻不重地扯了下他的小辫，少年便乐呵呵地接过了旅行者的手，印下看起来极为浮浪的一吻后丢弃掉了那晃着的酒瓶，自在随意地相伴前往有着风暴雷云聚集的远方。

诗人的回话毫不着调。

也只是有一奇怪。

“哈哈…谢谢……”

“这是帕沙兰吗？”

同样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眯着解释起来，摆着手躲避起旅行者伸来的手，酒意像是已经消去大半，“我可以……嗝～为你作一首诗，亲的、丽的帕沙兰……”

“我只是一个……喝醉了的诗人而已……”

他掏一把老旧的诗琴，开始弹奏起不同于稻妻风格的曲调，当作迎的歌。

“等到沙里的坏家伙枯萎……朋友们从变成大树，鸟儿笑、果歌唱……”

“我不明白。”

黑发少年抬眸，翠绿澄澈的瞳里是对找到知音一般的欣喜。

“采摘你的的时候，被它们留了下来，就在那里听了很久的歌……”

这不同于运动过后的累，又像仅仅是睡眠不足带来的累。

耳边萦绕许久的尖锐鸣声散去，盘踞空的云随之转了向，赶往他们来时的地方。

军士们的底下大摇大摆行动也没有被发现后，这声奇怪就应得是当之无愧了。

旅行者摊摊手，看着那株新芽探叶，选择过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揭短”。

“这很不错。”

这活像是某些突然揭起人黑历史的家伙才会说的话。

“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那不如就留在这里，正好算得上是场自由的旅行……”

旅行者的这声夸奖自真心。

旅行者坐在路边的石上着脚，叹这场梦的非同寻常，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会有“累”的表现。

“桓斯弥利底的生长周期不一样，很好认来……但你之前了很多毗波耶。”

难得一见的晴空与盛放着朵的苗圃独占了一小片天地，少年自如地松开旅行者的手，坐到一边的木桩上。

“但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反正没人能看见。”

这之后，他凭空变了一大把颜奇异的暗紫朵。

那里是唯一没有被云影响的“净土”。

以至于旅行者在看到一名黑发少年着酒瓶晃悠悠走过自己前，却准知转弯避开自己刻意伸在路上的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压力倾泻在了这人上。

琴弦拨动着，的乐声古老悠扬。

旅行者握住了颗突然现在手中的，左耳却又开始发痛起来，小幅度晃晃脑袋后才继续听下去。

少年还是一副乎乎的状态，歪斜着靠在栅栏边上，不忘把诗琴藏到背后，听了这句夸赞后笑着“嗯”一声，摸了摸那颗被旅行者还过去的。

他抚摸着这颗将近成年人半个手掌大的，指尖一挑一，苗圃方正的草格上便瞬间长了株新芽来。

“还有十五个格。”

“星星落下，月亮当空，不知多少朵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