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唐小虎第一个发现。
唐小虎去北方出差,合作供应商送了品质极好的人参。人参补气养肝,泡酒或煲汤都可以,正适合高启盛。唐小虎刚下飞机连家都不回,就联系高启盛过来找他。
高启盛在自己的房子里。开门时,唐小虎一眼就瞧见他手腕有轻微擦伤。
唐小虎放好东西,到储物柜翻出创口贴,问高启盛怎么弄的。
他满不在乎地说:“手铐刮的。”
“手铐?”如果警察找麻烦,唐小虎肯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所以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正常的手铐。
他撕开创口贴的包装纸贴在伤口处,酸溜溜地哼唧:“老默胆子够大的啊。”
“不是老默。”
“那是谁?”唐小虎捏着高启盛的手,越想越生气,“你有我和老默还不够吗?”
如今唐小虎也算是建工集团二把手,板起脸来颇有威严,脸上那道疤如同开刃的刀锋,令人不敢直视。
上午他还在西装革履地开会,赶飞机也没时间换衣服,现在倒是方便了。唐小虎扯下领带绑住高启盛的双手将他推倒,动作一反常态地粗暴。
他逼问几句是谁,高启盛就是不肯说。然后唐小虎明白了,别人怕他,高启盛可不怕,反而很享受妒夫的戏码。
因为高启盛很清楚,那道骇人的疤,是为了保护他才诞生的。
他跪伏在地,离落地窗很近,近到能听见庭院外面小朋友和狗狗嬉闹的声音。高启盛难得有些羞耻,想要拉上窗帘。
刚抓住窗帘,唐小虎就识破他的意图,在背后密不透风地贴着他,手臂交叠,按着领带,牢牢禁锢住他的双手。
高启盛尚未来得及松开窗帘,随着身体起伏律动,窗帘逐一摆脱夹子的束缚,最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白色的半透光窗帘覆盖到二人身上,高启盛回头,不知死活地挑逗:“像不像婚纱?”
妒夫的戏码里又加上了新婚的元素。
这场戏从客厅演到卧室,等唐小虎终于愿意出戏,才发现高启盛手腕的创口贴蹭掉了,伤口被领带绑得更加显眼。
高启盛抬脚踹过去,“明天还要见我哥,我怎么跟他解释啊?”
这一脚绵软无力,唐小虎躲都不躲,还很自觉地给他按摩大腿和腰。
他低垂着头,刘海挡住眼睛,看起来极度温顺,仿佛猛兽甘愿对驯兽师臣服。
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让高启盛有些过意不去。但真要说出李响,他又觉得奇怪,好像他和唐小虎有了什么契约关系,要对彼此负责。
没想到唐小虎不再追问,轻声说:“小盛,你准备这样到什么时候?对这个人腻了,你还要再找第四个第五个是吗?”
高启盛开酒吧、找男人、贩毒、解决政府高官,都是在宣泄他的求而不得。故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只想以此来衬托他的感情并没有那么罪孽深重。
唐小虎看得出来,高启盛总是带着自虐甚至自毁的倾向,在没有他哥的世界里苟延残喘。唐小虎突然很害怕,他似乎已经预见到,未来高启盛要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他抚摸着高启盛汗湿的头发,“你能不能,在心里给我们分一点地方?不用多,一点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