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李响不再孤一人。

他握住启盛的手腕向后掰，同时推着肩膀将他压向桌。

后来李响才知，即使没有谭思言这件事，启盛也准备对赵立冬和王秘书下手。

启盛双分开，一只脚垂到浴缸外沿，顺着小滴答滴答砸向地面。“李队长要惩罚我吗？”

这个事实太耐人寻味。

启盛顺势抬起双，环上那向来竖得笔直的腰，未被控制的手勾着李响的脖，借力咬了一他的结。

主人想起来，就拉一拉，拽一拽；想不起来，就任由木偶在旁边落灰生尘。

启盛睁开睛，“药效还没过？”

以前李响不敢思启盛对他的意义。因为经验丰富的警察会产生预判危险的能力，李响害怕自己再踏另一个未知的渊。

待温调到合适，启盛拉着李响一起躺浴缸。他靠在李响怀里，舒服得快要睡着了，然后被下面的戳醒。

凭什么？

两个人终于安稳躺在床上，启盛又累又困，迷迷糊糊地说：“下次你穿警服吧。”

酒瓶和酒杯都倒了，桌，地毯，还有启盛的后背，都被酒浸。

正好青华区要招商引资，有香港企业来参加招商推介会，不知是谁遗落一本杂志在现场。

他再次抚上李响的额，平时威风凛凛的刑侦支队大队长在他手掌下发愣，“给你找一个放纵的借。”

于是惩罚行到天亮。

不是只有他无法抵抗诱惑，不是只有他会犯错误。这个认知充分缓解了他的罪恶。

李响不甘心，他不甘心只有自己沉沦，启盛却依然游刃有余地清醒，肆无忌惮地撩拨。

自卧底近六年后，李响终于在此时才收获片刻放松和愉，从内心迸发的放松和愉，如同小船寻到一避风港，能够暂时靠岸停歇。

他们想独吞青华区项目，就是在欺骗启，启盛怎能容忍。

说完启盛就睡着了，未能听见李响的回答。就当他同意了吧，反正，就算不同意启盛也有办法说服他。

多智近妖。

李响不喜喝酒。现在却发现，有些酒，味很不错。

直到领导约谈，他们才清原委，但已经是很多天之后。原贴和杂志都消失无踪。

酒从李响的胃里扩散，到血，到四肢百骸，再到启盛的。

奈何启盛是最明的猎人，早已将他诱陷阱。

但神志归位后，李响又觉无措，不知应该如何收场，他甚至想穿上衣服一走了之。

他查过王秘书的履历，发现他参加工作后，就一直赵立冬的秘书。碍于政府规定，中间有两三次短暂调岗，用不了几个月，又回到赵立冬边。

李响严厉拒绝，“不行。不能拿警服胡闹。”

“那我给你买一假的。”

当初启能用不存在的录音笔耍得徐江团团转，如今启盛揪住些许事实依据，自然要玩得更大。

现在李响甘心了，他愿意认输，愿意在启盛的陷阱里被囚一辈。他说：“知欺骗警察什么罪吗？”

他雇佣外地作者写了几篇制内上下级的情故事，虽然姓名地都是虚构，但官职和时间基本与现实一一对应。他再亲自修改，更换女主角别，添加京海的风土人情。

举报信会被拦截，谣言可不会，更何况，半真半假的谣言才最受迎。

李响突然记起那条河。他看了看启盛的脖，除了一酸涩，更多的竟是踏实。

香港对媒的控比内地宽松。唐小虎的手下阿勇在香港找到杂志小报投稿，又请来专业狗仔，拍到王秘书夜赵立冬家门的照片。

李响回忆这些年的过往，从酒吧那两个像安欣的服务员开始，他就如同启盛手中的提线木偶。

启盛笑了，他坐起来转面朝李响说：“其实，酒里没药。”

李响害羞得有结，“可、可能是吧。”

不事实真相如何，为了避嫌，领导都必须让二人分开工作。

不过他没有机会走。启盛懒懒地指挥，“去浴缸放。”

先在网上发帖，利用自己的网吧让手下多方转载，炒度。

文章没有指名姓，无人敢对号座地向赵立冬和王秘书汇报。在刻意作下，二人无论去哪里都会接受到异样的目光。

这条航路又黑又漫长，如果没有启盛，那会是多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