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料的过分。但是想不了这么多了,临近射精的性器硬得可怕,他允许自己再去巡视一轮,从Omega散乱的发丝、水光淋漓的脸颊、狼狈娇艳的唇瓣看到他被咬出齿痕的锁骨、被指腹揉捏到挺立红肿的乳尖,再到可怜兮兮绑在一起的手腕、随着动作无力颤抖的手指,再到细窄的腰和被拍成绯色的臀瓣,最后视线落在被自己一直捏在手中的脚踝上,看他修剪得圆圆的指甲、脚背上清晰的青色血管、紧紧勾起的脚趾。
阿尔瓦想,自己的确是不该忍耐的。
高潮到来时寂静无声。Omega状态本就不怎么样,途中大脑就已经被快感冲刷到宕机,就算阿尔瓦抱着他呻喘、把阴茎整个顶到最里面、把精液射在最里面,也只能微弱地尖叫着接受——颤抖就已经是他给出的所有反应了。
“清醒一下。卢卡斯。”
……。
卢卡的意识勉强被他喊了回来。Omega有点呆滞的、甚至有点娇憨的把失神的双眼转向Alpha:
…怎…么……啦?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冥冥中第六感察觉到了危险,卢卡的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什么好话。Omega努力提起精神,疲倦的身躯在床上扭出一道无关痛痒的褶皱,声带呈现出一种过度使用后的恐惧,“……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我总算理解了。”
典狱长的指尖按在他的小腹上,然后一路下滑,握住被遗忘了的、自己吐出精水的Omega的性器。纱布骤然绷紧,挣扎让整张床铺都小幅度地摇晃起来。阿尔瓦慢条斯理地用五指把额前一侧垂落的金色发丝朝后捋去,他垂着睫羽,幽蓝的瞳孔好像有燧火一闪而过,“做这种事时顶得狠不狠也在你衡量爱的范围内,对不对?”
“……现在不行、真的……”
“那么我再次道歉。卢卡斯,请你从现在开始做好准备。”
阿尔瓦为了方便照顾伤患特意衣不解带,做到这步了衬衫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卢卡眼睁睁看着他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衬衫领扣,下一秒还没来得及发出哭声舌尖就被手指夹住了。
14
成结时典狱长忍无可忍地闷哼一声,沉甸甸的阴茎又往深处捅了捅——白光在眼前炸开,汗津津的湿发贴在鬓角,Alpha把额头埋进Omega脖颈,鼻尖擦着卢卡的锁骨轻轻慢慢地蹭。卢卡感觉自己已经被高潮推到了死亡的边缘,正忙着调整呼吸,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人有点缱绻的意思,于是稍稍低下头让下巴搁进湿热的金发里,“……你别…”
他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毕竟对方可是塔耳塔洛斯的典狱长,是女王镇在极地的主教,这话由他说出来简直太狂妄太荒谬——Omega深呼吸,颤抖的猜想在嘴里滚了几圈,最后还是喃喃出声,“别害怕……”
从刚刚那么剧烈的折腾下来肩膀上的伤口却并不痛就可以看出阿尔瓦令人心惊的细致和妥帖。他其实没有很为难他的意思,绑在手腕上的纱布压住了新鲜的针口,现在再把那截锐器抽出来既不会很痛又不会引起血崩——归根结底,Alpha只是践行了发情期该做的事而已。
卢卡心脏一跃一跃,感觉那个期盼已久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他抬起带着红痕的手腕,双手攀上了阿尔瓦微微颤抖的肩:
“…我不会离开你的。”
阿尔瓦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胸口,肌肤上仿佛洇开了一团氤氲的水汽。卢卡阖上眼,声音嘶哑地说下去。
“…我死了也缠着你、我不走……”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你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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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卡猜对了一半。
典狱长的确在恐惧。若说之前的恐惧在于卢卡差点永远离开他,那这次怕得就是和卢卡本人完全无关的东西——Omega的温柔和三年前女人的微笑重合了。
他知道卢卡背着他搞动作,却一直以为卢卡掀不起什么风浪(或许的确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是刚刚那一瞬间,就那一秒,卢卡猜透了他的心思,然后相当合时宜地展现出回应来——
“洛伦兹阁下。”
……恍惚间阿尔瓦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点着灯的雷霆雨夜。气质尊贵的女人一只胳膊托着腮一手和他下棋。他们下的是一盘残局,黑的白的棋子随着窗外雨打树叶的声响依次落盘,两个人连下半夜,用尽套路和计谋,黑色的王棋却总也摆脱不了被白方将死的结局。下到最后阿尔瓦额前全是冷汗,女人借着明灭的灯火抬眼看他,感觉有意思似的上扬唇角,“您是在……害怕?”
阿尔瓦无奈又苦涩地笑了笑,“……尚存人性罢了。”
“那阁下知不知道这盘局要怎么下才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