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屏息等着，直到两只手被轻轻牵起。

她一寸寸细致地抚摸，几乎能在黑暗中勾勒钟青兰的廓。

她该觉得讨厌的。

明知山的指尖划过锁骨停在班长肩窝，在内衣带旁停下。

真的要继续吗？门锁了吗？有人来怎么办？

“···可以了吗？”她红着脸小心询问，声音细如蚊呐。

虽然说不上为此自卑，李思朝和其他女同学嬉闹

曾几何时，在李思朝那个小矮还在为自己发育太好而自卑，开始驼背的时候，明知山义正言辞纠正了朋友的心态，同时自己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担忧。

她心快了一些，说不上自己是害怕还是好奇，神经有绷。

始终没动作的班长凑近了些，用轻到微不可闻的绵声音在她耳边开：“你想摸摸我的吗？”

不是年级第一，不是班长，不是人缘差的边缘人。

这样太奇怪了。

她应该手离开，回家去玩手机看电视，什么都好···总之不是在这么莫名其妙的场景里，站着，捧着另一个女生的脸任她哭。

班长、班长有两幅面孔！

为什么哭？为什么哭都没声音？

许久没人回应。

“钟青兰···”

钟青兰的声音好像夹杂着细沙，明知山倒一凉气。

这样够证明了吗？

明知山吞咽了下，忍着耳问：“你就是想要我证明吗？”

温的、柔的肤，还沾着意。

她的右手被着、贴对方低垂的侧脸，好像能听到成串的泪珠无声淌，滴滴。

明知山不自觉了，将手停驻在对方颌角。

不是白天那个蘑菇、闷葫芦、木桩。

她掌心贴住纤细的颈，能清晰受到肌肤下血的脉动，细碎的发尾在手背上扫动，意害的心脏也跟着瑟缩起来。

她觉得不舒服，手上沾了别人的泪，又贴着别人黏糊糊的肌肤。

平坦的额，摸着有发···从眉峰到窝，指尖隔着碰球，受到睫的抖动。

害怕和兴奋混合在一起，夹杂了一好奇。

她自知不是什么乖小孩儿，该了解的没少了解，认识的早恋的朋友不少，男女间那回事在发达的网络环境下也不是什么秘密——可、可是她们现在算是在嘛？

——明知山看不见，却用指尖到钟青兰的泪。

是会给同写情书的、会哭的、会要她证明要她抚摸的钟青兰。

她小声抱怨，脱下校服外，翻到更净的内衬布料那一面···在黑暗中摸索着轻轻拭班长的泪，为了确认再度抚上对方的面颊。

她材挑匀称，可惜就是太匀称了，简直是标准的H型材，和火辣前凸后翘毫不沾边。

明知山闷闷的，好像被挤满教室的黑夜压的不过气。

她们、她们已经到了可以玩摸小游戏的关系了吗？

沉重的吐息、濡的脸。

始终无声落泪的人终于漏几声噎，像被戳破的、绝望的气球。

好沉重。

她想开问，手腕却被轻轻握住，带着它继续向下···

第一次这么碰别人的脸，觉很新奇。

“我才帮你净脸，你别哭了好不好。”

明知山艰难开，尝试着将手离——

的鼻骨，饱满的鼻，人中、珠，嘴角、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