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啊,她是我娘。她要是能活,我愿意去死。”陈后的手从帘内伸来,担忧地喊着:“凌儿,凌儿。”
“好巧啊,怎会如此巧?”我无力地息着。
一回生这么重的病,
脑反倒异常清醒,“是太后?不,是太皇太后让你们来的吧。”
李凌递给我另一块兵符:“他打着扶持我的旗号谋反,我磨了好久才假装答应。”
“多好啊,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将两块兵符合在一起观,“您
份如日中天,最适合当皇帝了。哼,该不会是虚伪吧?”
“最适合的人,早已死在十六年前。”李凌被十六年前的事纠缠至今,早已麻木。他转过,满脸担忧地望向车内,显然是在关心陈后。
“启程吧。”我将兵符给从军营溜
来的时城,几乎所有北盟的人都被我调来了,“路上盯
,我不信老太婆会那么好心。”
“不会让我为难……”我站在外使臣馆外,想起李绪那句话,开始
怔般喃喃自语。
我不可置信地跑下车,只见那人穿着寻常黑衣,面容年轻俊
,一人一
持剑追至城门。远在城外埋伏的士兵,为保护皇后离开京城,已提前行动。
“一会儿去。”李绪应,“我不会让你为难。”
这是要开始清算陈氏了吗?
“不会让你为难。”他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安抚我。
我咬着牙,将嫉妒与愤恨咽下去:“你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陈后害死了我母亲?害死了李绪的母亲?”
官兵在促百姓躲
避难场所,我驾车离去,带着病容看向停在原地的李凌:“若有一日我知晓你的一生,倒想看看你这个二皇
,到底担了多大的责任。”
“那郡主要好好看。”李凌恢复了以往的轻佻,“看看什么叫机关算尽。”
蹄声震动地面,是一匹绝世汗血宝
,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直奔城门。
如今已封城,只有使臣可以去,也只有他们能带走陈后。他们会去极北,也就是我父亲所在的地方,途径肃王封地时,刚好能将陈后送达。今日让使臣离开南国,也是怕误伤北国之人,免得日后生事。
为了照顾我不去,反倒惹人非议。”
号角声响彻天际,十六载回,又是一场谋反。
公主是公主,长公主是长公主,嫡长公主更是不同。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哪经得起这等诱惑。
虚弱的躯让我不得不坐在
车前。已经好久没联络北国那边了,使臣这会儿却告诉我,国家分裂,父亲杀回来了——他一直认为齐昭才是继承大统之人,当年因秦太后的决策导致齐昭落败逃亡,如今他带着一千兵
投诚,势要助齐昭统一北国。
一辆车向我这边驶来,李凌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车帘前:“舅舅已经暗自集结了一万兵
,他想围城。大
分军队远在边境,没时间召回,他久经沙场,熟悉兵法,这仗怕是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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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太登基,新帝暴政。”我看向守在一旁的使臣,用十二字
清北国局势,“郡主,两个大国之间,若要
理大事,往往是在各自动
之时才会开始。”
被戳中心思的使臣心虚一笑:“太皇太后让臣给您带话,问您觉得‘嫡长公主’的名如何?”
我闭上一
气,告诉李凌:“事先说好,我只送到,若是官兵追上,我的人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