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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年,秦氏伙同北国恪王意图掀翻天下。北国有恪王的夺位之争,南国有谋反之臣,待风波平息,恪王逃亡,秦氏被诛九族,两国皆根基受损。双方都担心对方会先发制人,北国便将恪王的门客通通捏造假身份流入南方,散播南国已有卧底的消息,想让其内斗惊慌。
而南国则不同,皇帝采取外交计策。陈将军英勇无双,从其他小国手中抢回了北国边界的领土并归还,还让北国使臣驻扎建交。
至此,十六年悄无声息,暗涌中维持着安定。
“那个老太婆真有手段。”我在观星台没好气地说,“多少年了,她捏造的假身份竟然没人深究。”
钦天监正拿着铜钱近乎痴迷地算卦,根本没功夫搭理我。在北盟中,只有他爬得最高。不过因当年夺位之争波及,本应前途明朗的王尚令,被迫来到异乡,谁能想到他在这里也能步步高升。
“郡主此次前来,不怕被人察觉?”王尚令算完卦,放下龟壳问道,“我虽在宫中,但知道的消息少之又少,郡主问我也无济于事。”
今天是北国使臣来朝的日子,所有皇子都要来赴宴,我作为五皇子的妾也跟着他参加,这样才能理所当然地进入观星台。
“我今天来是跟大人道谢的。”我笑了笑,站得离他远远的,好奇地观摩星图,“当初景祥宫一事,若不是大人解围,我家殿下怕是就要死在皇后手下了。”
王尚令听后,拿出几张纸递给我:“五皇子性格任性,就算我不说有两日雨,他也会逼老臣布雨的。”
一共五张纸,是这些年皇帝偷偷找他算的天命,观星台的记录中并无这些。我将纸藏进袖中,正色道:“李绪做事,若无皇上默许,不可能如此出格。我不明白,实在不明白皇帝对几个儿子的态度。”
“郡主既然不明白,那臣又怎会得知?”王尚令说,“他对小儿子极其特殊,这是全朝都知道的事……唉,难说啊,谁能猜透天子的心思。”
皇帝的心思?他把所有儿子都当棋子,势必要推翻以宗门世族为首的局面,且有剿灭卧底的决心,他当真会心软吗?
没等我细想,王尚令又沉迷于卦象了。
我只好行礼离去,临走时,语气淡漠却带着决心:“我奉父亲为王,只希望大人勿生反叛之心,至少在我离开南国之后。”
今日回暖,天气比往日的刺骨多了几分平和。这个秋天见证了许多事,南国少雪,若有一日下了雪,该是何等场面。
前脚刚出门,就遇见李凌在外面与环姑打闹。我知道环姑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可这小女孩身份扑朔迷离,一点也不像个宫女,难道李凌连孩子都不放过?
“真是巧遇啊,美人。你来观星台做什么?”李凌这眯眯眼真让人不爽,欠打。
这皇宫乃至世上,很少有像李绪这样模样俊美、气质冰冷,却又被少年的稚气倔强中和不少的人,怎么看都不会生厌。尽管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怎么搭理对方了。
思绪拉回眼前,我微笑行礼:“自从搬出宫后就不能随意进宫,此次借着宴会的机会,特意来向钦天监道谢。”
“道谢?钦天监还敢见你?”李凌明显不信,“李绪都把剑架在钦天监脖子上了,逼着他算那两日的雨,可把王大人的心血耗没了,病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