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跟她拼命耗。
他话很多,一直在纠结男朋友的事,从路上开始,到酒店进门,反复算席间套出来的话。她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恋爱时间内够干些什么,又干了些什么。他不住犯轴,不停念叨,衣服脱了也没停嘴。
清缈一开始还有心思唬他,渐渐在动作中烦了,燥了,一巴掌抽在他颈间,让他少废话,再废话,她就真回去跟他谈恋爱。
这话很管用,温泽立马从倔驴变成奶猫,任她鱼肉。
......
清缈是茫然的。她对恋爱这事无感,但大学里喜欢她的人已经多到形成困扰,所以她要交男朋友。身边至少得有个兵挡着,不然每天下课被堵在班级后门口,她有耐烦应付,别人也没有耐烦,都急着下课打饭呢。
至于温泽……她对他真是复杂,他姓温,而他又偏偏是这世上唯二的,见证过她的千疮百孔还把心往外掏的人。她没法恨他的,但也不能爱他。
她利落扯掉裙子,心态是报恩加报复,强调道:“我在报复你,温泽,你会被我狠狠甩掉。”
温泽并不意外,脱裤子动作没有停顿,“谁甩谁还不知道呢。”他又哪里是个定性的主,拜托,他看片女主角都不重样的!
但可能是看片看多了,温泽首战失利。他抚过她的身体,一点点享受梦寐的手感,刚进去个头,一股失控的激流邈出。他小腹颤抖,剧烈粗喘,不敢置信地闭上了双眼。
清缈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身上一凉,亲吻停止。这厮猛地起身,一头扎进洗手间,不肯再出来。
她对着凌乱的床单发了好会呆,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她隔门打搅他漫长的贤者时间:“好了吗?我要用洗手间。”
温泽没有完全软,还半杵着。
他抵着墙,对着冰凉的瓷砖磨蹭,试图缓解。他第一次体会这种兴奋,短促热烈,太刺激了。但为什么这么快,他都没进去。
门敲得急,他吸吸鼻子,眼里布满红血丝,偏头没看她。倒是清缈大为稀奇,拉住他非要看个究竟:“温泽你哭了吗?你为这事儿哭了?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清缈把埋进被子生闷气的温泽翻过来抽了一巴掌,问他是不是男人,就这么点事,至于哭吗?
他死咬下颌,没憋出反驳的话。他跟别人比过家伙,不小啊,挺牛的,对着片子也比过,也自恋地量过,怎么回事,外强内干?他非常在意。
温泽猜温清缈见识过牛逼的男的,所以才会这么淡定自若地亲吻爱抚,一点点挑逗他,而他表现得居然这么差劲。草,男人根本受不了这种打击。
他少爷气上来,气没处撒,只能捶床锤枕头。
一声声敲锣打鼓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