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太多点到为止的地方,总像是故意敷衍,可她又不敢指指点点地要求更多。
眼下他所做的一切,却是完全占有她的前戏。
“小甜心,为什么在自慰的时候喊我的名字?”
她没想到老狐狸当时不说,竟然藏到这种时候翻旧账,只好抵死狡辩:“我没有。”
“那天叫得好娇,等下也能一样叫给我听吗?”
“你想得美,不可能叫。”
他蹭了蹭她的鼻子,“只拒绝一半。果然还是想跟我做啊,我还以为你的三分钟热度已经过了。”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她死鹅般伸长脖子,一副任凭摆布的姿态,偏盯着茶几不看他。
“对不起。”
细腻的吻坠下来,一点一点咬掉所有的口红。那些浅红都抹匀在他的唇齿之间,变成偷尝的罪证。
他手上的动作转得轻柔,反而寻向更深的所在。
这次是为什么道歉?
她感觉到他的爱意,又想重新变成浑身湿透的小狗。
心才轻扬地浮出水面,透一口气,风浪里又从另一个方向席卷而来,她只好打着滚沉没。
就在下一刻,他说出一句她连想都不敢想的话:
“你想要什么男人我都帮你搞定。但求求你别抛弃我。别的也是,我什么都给你。”
她望见他通红的眼里泛着泪花,有的只是祈求,什么骄傲或矜持、伦常的顾忌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想失去她。这对他而言,才是唯一堪称恐惧的事。
三 诱惑
夕阳溜进苍白的指缝,泪痕似晚星般闪烁。窗外的海棠花枝摇下红雨,也许明天就要落尽。哀伤像是会传染,由他至她,再将室内的光彩都融成酸涩的酒红。一丝丝绕在交缠的唇间,也将两人的命运萦络成一道。
若非他亲口说出来,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根本是一个丢不掉的负累。
但这份扭曲而深奥的爱,分量甚至超出她十七年的生命。在她出生以前,他就已经对她怀有或好或坏的期待。她毁掉了他原本的人生,他的心中未必没有恨。但在一无所有以后,他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也只有她。
也许所谓血肉至亲,正是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言语无从名状的感情,只好用越出常规的方式来表达。
别无选择。
她曾幻想她们的初夜,或是唯美得不切实际,铺花焚香、氤氲缭绕。红白相间的山茶与蔷薇片片飘落,九枝灯火将烟雾绘成野马的模样。金丝绳磨着水灵的粉肉,薄白蜡泪裹着香汗暗流,纱帘荡出波纹,娇吟咿呀鸣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