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这点都做不到了。
钤才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听见这一声唤,应声回问:“怎么了?”
睡衣在他身上披得松垮,欲盖弥彰露着两块胸肌之间的沟。他走过来,似是想在她身边坐下,她连忙起身,背对他缩去角落。
他不管不顾将她放倒,掰住下巴看自己,“你到底一次吊了多少个?我也是你塘里的鱼?”
她装模作样地掰手指数,等他眉头微皱,越发的不耐烦了,偏偏什么都不说,反问道:“你下午去干嘛了,这就要洗澡?”
“我倒想问你这一个多小时,你和那个小男生去了哪。做什么,能让你脸红成这样,妆都花了。”
“做什么?”她冷笑。
咄咄逼人的问话,简直像是故意羞辱。不过偶遇了两回,他就料定她与林稚的关系不清不楚。难道在他眼中,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人尽可夫?
她暴躁地跳起来,跪在他腿上,居高临下地蔑视,用他说“讨厌”的方式媚笑,暧昧地揉抚他的脸颊,“你想知道?”
“住嘴,我不想听。”
她脸色骤变,当即就是一个大耳光子呼过去。
他迟一步捉住她的手,她像打了激素的小兔子扑腾乱挣,反被他压入身下,圈在臂间。
论蛮力,她怎么都比不过压在身上的成熟男人,只好继续逞口舌之快:“我可以和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唯独你不配。”
他的面色变得很暗,眼底的火光却烧得厉害。
她以前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凶的神情,吓得一口气岔,打了个嗝。
“不许这么跟大人说话,我生气了。”
话语试图保持冷静,却难以掩饰失控边缘的事实。他也没法编排那些巧妙的歪理,循循善诱地勾她进套。
或许局面已悄悄向她倾斜。
她别开头,带着勾引的意味问:“有多气?”
他看懂了,闭上眼深呼吸,“气得想一夜操你七次,直到你忘记别的男人。”
“哦?老男人,你还行吗?”
她答得太快,以为他又像之前那样故意吓唬自己,全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见蕾丝裙摆浪花般地一摇,他的手探入裙下,刺啦一声扯破丝袜。她惊慌失措地收起双腿,却连内裤也一并被扒去。
新浴后的花草香气迎面扑来,长垂的睫羽随蔓延的夜色越倾越近,眼看着他就要吻到她,而她除了攀着他的手臂,什么都做不了。
违抗不了。
呼吸越来越迷乱,许久不曾被触碰的女穴,融雪般泛出潮意,偏又孤寒地磨红手掌。去年的花片似琥珀化石般尘封在里面,此刻才找回原本的艳色。他颤抖的手指勾上来,就像空谷里的风敲着流溪轻响。
“一碰就湿的小骚货,是该好好收拾了。”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就是怀着这样的憧憬回到家里,挑衅他,激怒他,让他变得情难自已,不顾一切和自己做爱。此刻就要如愿以偿了,她却忽然觉得心有些空。
他对付她的手段,不再是生疏笨拙的哄小孩,而是熟悉不过的哄女人。
放在以前,他绝不会欲拒还迎抚弄她,颈侧,腰窝,这些敏感地带都不会碰,不会因入戏太深忘情低喘,更不会用咬她来表达生气,怨恨,他嫉妒。
报复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