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被汗水隱隱覆蓋的氣味。真實得像某間真正被廢棄的老學校。

艾倫靠在棚邊暗處，手插著褲袋。他已經處理好前面的劇本，剩下讓他們自由發揮。

紀洛坐在攝影監控前，按下錄影開關。

「開拍。」

教室門半掩著。外面是濕悶又黯淡的天氣，裡面空氣凝滯，像壓抑了太久。

男孩跌撞著闖進來，嘴角滲血，制服撕破。

老師快步上前，神情又氣又急，卻藏不住焦慮：

「又打架了？……你這樣，我很擔心……」

男孩笑了笑，嘴角還掛著血痕：

「妳總是擔心我……老師。」

聲音低而溫柔，那種早已習慣彼此存在的親密感，從眼神就泄露出來。

「坐下，」老師咬唇，低聲說，「我幫你擦藥。」

男孩坐到講台邊，抬眼看她。

那不是單純的依賴。是早就無法說出口的情感。

老師蹲下，翻出棉花與藥水，指尖小心觸碰著男孩的傷口。手與皮膚的接觸，讓空氣瞬間緊繃。

男孩低聲笑了一下：

「妳還記得嗎？以前也這樣……補課到很晚，妳還堅持送我回家……」

老師手一頓。

「那是因為……」她咬住話尾，眼神閃爍。

男孩伸手，握住她拿棉花的手。兩人靠得很近，呼吸都可以聽見彼此的紊亂。

「我一直以為……」男孩輕聲說，「只要我再努力一點，就可以留在妳身邊更久。」

老師抬眼，眼裡藏著碎掉的光。

「你一直都在……」

男孩低頭，輕輕吻上她的額頭。

老師沒有推開。只是閉上眼，眼角泛著淚光。

下一秒，男孩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溫柔的、濃烈的、壓抑太久後的爆發。

老師微微掙扎了一下，但很快無力地軟在他懷裡。

「不可以……」她輕聲抽泣著，「我們……不能這樣……」

男孩伏在她耳邊，聲音發顫：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妳……」

老師哭了。她的指尖緊緊抓住他的衣領，身體在微微顫抖。

「我也是……」她嗚咽，「可是……我是你的老師啊……」

男孩輕輕吻著她的眼淚。

「我不在乎……」他沙啞著說，「只要是妳……只要是妳……」

老師聲音破碎地說：

「如果……如果被你家人發現了怎麼辦……？」

男孩輕聲吻上她的手背。

「不會有事，」他喘息著說，「我會一直保護妳……」

兩人的呼吸交纏，心跳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