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间流沙,空痕不留,落下便罢。
“……你……”飞蓬终于维持不住平静的面具,但他刚开口便被封住了唇腔。
激烈到窒息的吻侵袭而来,如火海,似暴雨,仿佛无休无止。
就连时空都好像为他们停留,周遭的一切静寂地骇人,只有被淹没的潮水声时涨时落。
良久,唇分。
魔尊的眼神炙烈如视猎物,含着磨牙吮血、拆吃入腹的狂念。
“我赌……”神将微微喘息着,气息不匀地主动展开了自己:“我下不了手杀你……你……敢赌吗?”
正在放肆的魔动作一缓,意味深长地斜睨了身下的神一眼,淋漓晕红的肌肤将他眉心暗红的魔印晕染地更加锐艳。
暗红的瞳眸中灼散着水色,眼神却凌厉到仿若带着钩子。
“赌?”重楼似笑非笑道:“你若不杀我,只可能是我做得不过分。如此示敌以弱,意在拖延时间,琢磨脱身之策。”
飞蓬阖上蓝瞳,双手攥得极紧。
绷紧的指甲陷入手心,他难得有了一点被看破的狼狈。
“罢了。”但神将也被激出压抑多时的火气,此源于与魔尊亦敌亦友、争锋多年的胜负欲。
他倏然吐出了一口气,将吐息洒在重楼颈间的魔纹上,是湿漉漉的,是热乎乎的,是笑盈盈的:“既然魔尊执迷不悟,本将自当奉陪到底!”
“好,看着我。”喑哑的笑声汇入耳廓,是重楼不依不饶地叩敲飞蓬的心扉。
他从自己的肩窝里,扣住飞蓬修长温热的颈,以掐的方式桎梏在掌中。
然后,一触即发的鏖战再无停歇。
魔界深夜,煞气浓重,雾气缭绕殿堂。
奢华的魔宫议事殿,四面八方的宫墙玉璧之中,红烛烧得愈加妖娆,投下的烛光映照着两道纠缠着难解难分的身影。
赤发与青丝融混着,贴合的身体,无声却激烈的律动。
“唔……”湿润的蓝瞳浮现了含着羞怒的水雾,又在唇间增添了斑斑咬痕,正是飞蓬在勉力隐忍几乎抑制不住的呻吟。
但见神将如此,魔尊只觉更加心痒难耐。
他便轻轻逡巡,由表及里,从浅到深,在轻颤中摩挲,在痉挛中搔刮。
“嗯呃……”飞蓬克制不住地喘息着,眸中破碎的水光冲淡了恼意,只余羞与忍,瞧起来甚是美味。
在重楼凑得更近时,他摇着头,妄图躲闪那双闪动异彩的魔瞳,避免意识再次被强行拉入幻境,唯留身体再无反抗之力地任魔摆布。
可如此徒劳的挣扎,只令他再度被扣住了脖子,撬开了齿列,在剧烈的吮吻纠缠中,被推入深不见底的血海。
“你不肯配合进一步疗伤,本座只好动真格,强行主导双修。”全身越发焦灼,神将不管怎么在光滑的玉石地板上蹭动,都会被欺身而至的魔尊再三品尝。
飞蓬一时间根本就无力回答。
他正双腿大开着,跪趴在群椅的包围圈里,全身战栗着,被顶得很深。
意识朦胧混沌,隐约好似瞧见了空间的扭曲,再定睛一看,只见还在原地。
但在周围投来的目光中,飞蓬本能地拧紧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