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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苓答应让她出去住了。
原禾说,这两天有时间就和盛阙去看房子。
时间晚了,两人上楼休息,在二楼拐口分开。原禾回房间,进门就发现房间被打扫过,她和骆夕芮出去前,地上还有垃圾,椅子上有脏衣服。
应该是佣人过来清理了。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她猛地醒神,那张撕碎的合影,万一惹起佣人疑惑,把消息传到方子苓耳朵里,她实在不好解释。
原禾彻底慌了,连忙往门口跑。刚打开房门出去,她直直撞进一道宽阔硬实的胸膛,来不及刹车,挺翘的鼻尖瓷实压上去,痛意尖锐袭来,眼眶瞬间逼出眼泪。
她捂着鼻子嘶声,脑袋往下俯,疼得颤出几声哭腔。
邵铎不是故意的,刚才正准备敲门,她就毛毛躁躁地跑出来,撞得他受伤的位置嘶嘶啦啦的疼。他没顾自己,低头查看原禾的鼻子,就被她挡手推开。她不想和他说话,捂着鼻子往走廊另一边走。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原禾擦擦眼角溢出的湿意,不敢碰鼻子。
她下楼,邵铎就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客厅,一个人都没看着。
她行为神神叨叨的,邵铎下意识以为她急着出去,冷淡呵了声:“说出去谁信是联姻,小情侣感情这么好。”
“……”
原禾瞥他一眼,本来还在生气,目光就像被胶水黏连,钉在他脖子上。之前跨国视频,她就看到他的新文身,但当时方子苓在场,加上她对他有怨气,没正经看几眼,就离开了。
现在细看,她才清楚这文身的尺寸有多大,布满了他侧颈。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他喜欢文身,但图案大小中规中矩,不像这个,叛逆又热辣,显得过度沉迷美式潮流文化。
她不喜欢他文身。
他图案多得看着很像乞丐。
“丑死了……”
她别开脸,小声嘟哝了句。骂完人,她转身欲走,胳膊就被邵铎钳住。他用力一扯,两人目光迎面相接。
“你下楼干什么?”
邵铎面色沉着,没理她刚刚那是吐槽,还是嫌弃,他只在意她要去哪,和谁一起。
瘦伶伶的腕骨在男人强劲的力道下很快泛红。
原禾蹙眉痛呼:“松开……疼……”
邵铎不松,黑漆眸底闪动着偏执又扭曲的在意,牙关咬紧,气音低冽压抑:“说话。”
“……”
原禾放弃挣扎,嘟哝着说:“佣人打扫我房间,把那合照碎片收走了,我怕被你爸妈看到……惹麻烦……”
邵铎卸下虎口力道,钳制的姿势改为轻握,但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他低头,刚洗过澡的清爽味道强势倾覆而来,让她胸口不受控地开阔。他呼吸贴她很近,在她薄嫩的耳后撩起一片灼热,皮肤酥酥发麻。
原禾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躲。
脸颊就落下他轻柔得,像是不小心蹭到的吻。
“你别乱来,你是我哥!”
原禾惊慌地看向楼梯口,唯恐邵氏夫妇下楼,撞见这角落里的不堪一幕。
邵铎知道她畏惧什么,炽热齿息撤开,接连松开被他钳握得通红的手腕。而那双盛满她身影的黑眸,没有白日的冷傲锐利,此刻柔和又认真。对视几秒,他问她:“我今天打了骆元洲,你是伤心?还是解气?”
“……”
原禾没有回答。她不伤心,确实感到很解气,但她不能承认,那样会显得她激励他用拳头解决问题,容易出事。
她一味的沉默在邵铎眼中是纵容。
纵容骆元洲以后对她得寸进尺。
看着她那未曾变过半分的柔和眉眼,邵铎脑海中有画面一幕幕浮现,搅得他心思不定,紧绷冰冷的胸口赫然消融。
他第一次看到骆元洲强迫原禾发生关系的视频时,因为情绪暴怒,没注意原禾的态度,只以为她囫囵服从,两人渐渐在床上情意相通。
但当他冷静下来,刚刚,重新查看那段视频,他发现,她在清醒后,不止一次用他的名号呵止过骆元洲的禽兽行为,一遍遍地用“我哥,我哥”吓唬他,不愿让他触碰。
她很依赖他,很信任他。
说到底,是骆元洲枉顾和他的情义,欺人太甚。
这一切都是骆元洲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