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烫头,谦大爷说的吃喝嫖赌,没听过?”他又小声喃喃,“还包男模,玩得过吗......”
玩不过,怎么了!
也玩不起啊!
郁瓷被掐七寸,有点愤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往常的情绪是往常,俩人久别重逢总有股难以言说的狗咬狗劲儿,不知道缘由,必须赢人一头以出气。她又打开手机看了看余额。
郁瓷身体向后一靠,深呼吸挺起一股松弛劲儿,双手交叉在胸前,洋装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怎么着吧,我变态,你开价吧。”
谈够:?
谈够:这对吗?
她又细细一琢磨,亏不能吃太多,转而道:“我们也是熟人了,给我打个友情价吧,超五位数你就别说了。”
男模躺床上也没那么贵。
谈够:“9999。”
郁瓷:“......”
谈够憋着笑:“变态专属价。”
一时的熟稔感,仿若回到多年前。
迟来的酸楚劲儿比尴尬还要命,俩人似乎都恍惚了一瞬,幽幽然半缩回各自领地。
谈够收了神,端正了身子下床:“不早了,今天不接活,收拾一下给你送回去。”
郁瓷忽而向前探,拽住他半只手,一面顺过手机啪啪啪敲击着。
9999 元,微信转账成功,她翻过手机亮面朝向谈够。俩人开拍前重加的微信,除了行程调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聊过,这下直接大额交易了。
还好没超过二十万,她可没他支付宝。而且她也没有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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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人是按等级划分的,富人穷人,上位者下位者,主人和商品。
他自以为回到过去的调侃是种缓和,假装几年来的变动和苦难是种被忽视的消遣,其实不然。谈够忽而想起,他从林芊卧室里出来的片刻间与郁瓷的眼神相会,她不加掩饰的避过。
他是商品,是可以消遣买卖的低贱物种,是和男模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卑微去卖的破落户。
那不然呢,她提着药店的塑料袋半夜在他门前站着,那不然呢。
他以为塑料袋里是什么,药店又能买到什么。
“太晚了,不接单,导演明天再来吧。”他抻出那半截手,走到床头柜的收纳抽屉前,取出盒未开封的烟。情绪若隐若现,烟也点不燃,太久没用的打火机也会在角落里偷偷漏油。
郁瓷走近,皱眉拦下:“你不是戒了。”她看他这两周里,一根也没抽过。
谈够笑:“装的,人在镜头前都会装一下,你不知道?”
浑身立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而毕现。
“我是雇主,我不喜欢。”
“我不接单,不接熟人。”
......
“你刚说接的,不能出尔反尔,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