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条件不错、性格温和、未来规划清晰。
甚至是她父母都满意的那种“可婚对象”。
而她第一次见倪永孝,是在一场对赌项目里,
她代表对方律师方出席,负责控场。
那天他穿灰西装、没打领带、懒洋洋坐在会议桌尽头,
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慢条斯理翻资料。
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没有看她,只是笑了一下。
直到她指出一项合同漏洞,他才抬头看她一眼:
“你有兴趣改行做我团队啲人?”
*(你有兴趣换工作,跟我做事?)
她一愣,回得不卑不亢:“唔好意思,我有老板。”
(不好意思,我有老板。)
他笑了:“明白。”
“你咁嘅人,一定有归属。”
“但老板可以唔换——团队可以再睇。”
*(懂了。你这样的人,一定有人要。但老板不动——团队可以考虑。)
她没把他当回事,
可那之后,他在她工作圈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她出席的案子,他在背后;
她参与的会面,他也常被邀请;
她负责的一份资料,被点名“转交倪永孝亲批”。
她不问,他也不说。
只是逢面,便微笑看她,话不多,但从不缺席。
有一次,他们在某个法务酒会再度碰面,
她带着男友一同出现。
他只是淡淡扫了男方一眼,礼貌颔首,没主动接触。
她带男友去取酒时,回头看到他独自站在窗边抽烟。
她走过去,轻声问:
“你唔打招呼?”
*(你不打个招呼?)
他笑了一下,说:
“你男朋友睇落好稳。”
“但你……似乎唔系完全响度。”
*(你男朋友看起来很稳。但你……好像不完全属于那里。)
她皱眉:“你唔应该咁讲。”
(你不该这么说。)
他点头:“我知道。”
“但我从来都唔讲我应该讲嘅嘢。”
“我只讲——你睇住我嘅时候,眼神有冇闪。”
*(我知道。但我从不说我“应该”说的话。我只说——你看着我时,眼里有没有动摇。)
她没答,转身就要走。
而他站在原地,慢慢熄了烟,说:
“唔紧要。”
“我唔系要抢。”
“我只系——等你知,原来可以再拣。”
*(没关系。我不是来抢。我只是——等你知道,其实你还可以再选。)
后来几天,她想投一个跨境灰域的基金项目,
市场风险极高,涉及数个监管地带,不确定性强。
她男友听完,沉默了一会,说:
“澈,你唔系嗰种冒险型性格。”
“你稳稳阵阵行落去,就可以有个好结果。”
她没回嘴,只是点了头:“我知。”
他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思考,又补了一句:
“你如果唔做,我会放心啲。”
“我唔想你捱辛苦。”
她笑了一下:“唔想我辛苦,就叫我唔好做。”
(不想我辛苦,就让我别做。)
男友没察觉她语气变了,只说:“我系为你好。”
她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来自——倪永孝。
【你提过个project,明晚批下来。】
【初审我掂咗手,你唔洗改内容,照报。】
她怔了一下,盯着那两行字,指尖缓缓握紧。
她没开口,他就已经替她打通了第一道门。
她心跳有点快,回了一句:
【你帮我争返嚟?】
他只回了三个字:
【为咗你。】
她盯着那句话很久。
那一夜,她第一次没告诉男友自己得咗批文。
她没说项目的事,只说想当面答谢。
地点是他办公室的露台,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抽烟,身边只有两杯红酒。
她走过去,轻声说:“你太早知道我想做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