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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什么东西封在了那界障的后面?
乍一眼对视上,姬胜雪都不免心悸。
“你的眼睛……”他沉吟片刻,“何解?”
“代价。”善伽答道。
他并未多加解释,依然合十着双手,仰头看了眼头顶。
死地与最初的样子已经大不相同。
混沌肮脏的气息一扫而空,即使依然显得蒙昧昏暗,也未有那种强烈的侵蚀感。
善伽抬腿,往前走了几步,挥了挥衣袖,似乎在扫落什么。
他的气息沉稳又厚重,仿佛这死地的一切分量都转移到了他身上,举手投足却极为轻盈,充满了步步生莲之感。
他脚下或许还真踩着“莲花”,只是姬胜雪看不到。
之前墨黎说了善伽与死地产生共鸣,他以身为炉,引渡死气,试图消去死地因果,解除残魂束缚——大无畏的牺牲本身,就得付出大代价——红莲业火缠身,对他加诸的影响,远非他人能尽知。
“施主,请。”黑衣的僧人对着他点了点头。
不过走近了几步,就仿佛穿越数重界障,姬胜雪再看眼前之人,忽然就震惊起来。
“你突破了?!”
这气息不对!
姬胜雪拧着眉又多看了一眼,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善伽真破了心障?
这种近乎于圆满的观感不是错觉。
按照大衍寺的规矩,他已经可以褪下这身黑衣,换上白袍。
如此年轻的白衣啊!
白衣近佛,是得道之僧装扮——在他之前,大衍寺现存仅剩的白衣只有他师父天慧——天慧长老上窥天命、下知宿运,正是几代以来唯一继承了“大衍”称号的智者。
就此而言,善伽当前是什么水准,姬胜雪确实无法判断。
虽然惊奇,但他没有更多探究的欲望,只拱手一礼:“恭喜法师。”
善伽面色平静,无喜无悲,合十双手,微微欠身回礼:“阿弥陀佛。”
“代价之身,并非喜事,”他坦然承认,“施主见谅,小僧就不道得这一句谢了。”
业火焚身,无有喜处。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