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不作声地走到花流雀身边,一个手搭上了腰间的剑,另一个蹲下查看花绯的伤势,喂他吃了颗救心丹,又将自己的大氅罩在他身上,免得他受凉加重伤势。
“大奶奶!”
“见过大长老。”
进来的是一个被女侍搀着的白发老妇,见到来者,奴侍们纷纷行礼,花流清也只能跪地,行了标准的大礼,就连花流雀都老老实实向她福身,只有萧知遥和姜醉离仍立在原地,不为所动。
大长老……那就是花氏的首席长老,花流雀不是说她正在闭关吗?怎么会出现在风鸟别院?
花氏大长老拄着拐杖,用力敲击地面,怒容满面,呵斥道:“手足血亲,刀剑相向,成何体统!”
谁跟这傻逼是手足!花流雀暗骂了一句,争辩道:“是花流清伤我夫郎……”
大长老皱着眉打断她:“他是家主,一个奴隶,想罚便罚了,雀儿,别再闹了。”
就算只是奴隶,现在也是她花流雀明媒正娶的夫奴,在她的地盘欺辱她的人,把她当成什么了?
花流雀当然不甘心这事就这么算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花绯轻轻勾住了手指。她低下头,春凳上的男人伤痕累累,脸上毫无血色,对着她无声地摇了摇头。
“……”花流雀阖眸,掩去眼底的怒火与哀怨,终究没再争执。
大长老心中暗暗摇头,又转向跪伏在那的花流清:“若水,刚刚太女殿下说的不错,你身为家主,岂可这样欺负雀儿,她不仅是花氏少主,更是你的妹妹!等你手上的伤恢复,自己去宗祠领罚。”
花流清伏地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咽下屈辱,咬着牙应道:“……是,大长老,若水谨记教诲。”
活该,大奶奶果然还是向着她的。花流雀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
“嗯,以后行事切记多思虑一二,莫要再如今日这般冲动。记清楚你身上系着的不仅是自己的脸面,更是整个花氏的脸面。若是再犯,决不轻饶。”大长老平淡地道,“梦乡已经失去花主太久,正好雀儿今年便要年满十八了,咱们几个老家伙的意思,让她提前继位,待她弱冠再举行正式的仪式。朝廷那边阁里也递了折子,陛下已经批准了。”
还在幸灾乐祸的花流雀:“啊?”
什么玩意,不是,怎么没人通知过她?
“不可!按照祖训——”花流清猛地抬头反对,只是对上大长老冰冷的视线,最后还是无力地垂首,“若水明白了……”
“既然你也没有异议,那从即日起,花流雀便是我等花灵之嗣的第二十五代主人,今日之事也到此为止,你们都起来吧。”大长老下了定论,“若水,你速回前山,将雀儿继位的消息传往鸳鸯楼各部,势必在花皇盛开之前昭告全州。”
“现在就回去?”花流清一愣,“可我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