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剑气也让雀暂时冷静下来，她无心再顾其他，冲到奄奄一息的绯面前，轻轻揽住他，让他靠着自己：“阿绯，我来了……别怕……”

“公，您这话可有些失礼了。”姜醉离本是和萧知遥一同过来，只是她听见院内手的动静就先一步赶来，他随其后，却正好听到清的质问，轻蹙起眉。

雀正说着，被院外传来的怒喝打断：“够了！都闭嘴！”

以什么份站在这里……她们一路以普通兄妹相称，清不会不知，若再对氏的人手，清大可去县衙状告她们，虽然她们的真实份摆在那里，不会有实质的损伤，却会平添麻烦。可遥遥若是以太女的份，那便是手世家内斗……他同样可以参奏太女逾矩，亦是麻烦一桩。

“谁敢动她。”

鞭舞动，鞭鞭狠毒。

清面一沉：“这是氏的家事，不劳太女殿下费心。”

敢威胁她？若她真是江湖客，哪还会在这跟他废话，必然直接取他命，就凭这些侍卫，还能拦得住她不成？至于那些御史，她就更不怕了，她过的格事可从来不差这一桩。

“既是待客不周，你亦脱不了责任。”清冷声反驳。

玄霜剑鞘，萧知遥怜惜地抚了抚那颗红玉，像奖励听话的小狗。

“好啊，那大家都别想跑！”

萧知遥与姜醉离对视了一

事事拿规矩礼仪压她……谁还不会了。

“大小发狂了！快保护家主！”

“不让殿下费心，那我自己来费。”见绯没有生命危险，雀彻底冷静，她站起，和清对峙，“你说绯坏了规矩，冲撞了你，行，这顿板算他该受的，我认了。那我问你，我在此招待贵客，绯奉我命取茶却被你拦下施刑，迟迟未归，引起贵客不满，这算不算坏了规矩，算不算有损氏的脸面？若算，你当与他同罪论；若不算……你又凭什么罚他？”

两人同时变了脸，只是一边惊喜，一边沉。

萧知遥跟在她后面，微微抬，目光扫过那些忌惮她的力量犹豫该不该上前的侍卫，似在威慑，视线最后却盯着被重重护在后面的清：“擅动者，杀无赦。”

氏的功法『香过无痕』本就不是一门攻之术，更着重于『逐香』，是最尖的追踪术。何况雀当年中毒伤了基，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如今又受了内伤，被一众侍卫围攻，渐渐落了下风，手中长鞭也不慎被剑挑落，看就要被她们制服，扣住她手臂的侍卫却被一柄突然现的赤长剑贯穿了右肩。

受到主人的召唤，玄霜剑铮鸣，竟自己动了起来，柄间红玉闪烁，赤剑气，将围攻雀的侍卫尽数震开。玄霜在原地转了一圈，刃锋上的血迹在滋滋声中蒸发，恢复如初，快地飞回主人的边。

“孤以什么份？”萧知遥也明白他的算盘，嗤笑一声，“无论孤以什么份，守莺都是孤的朋友，孤绝不会任她被人欺负，您想参孤尽去参。倒是您，为氏家主，却命令侍卫对自家大小手，甚至险些伤了她……不知您想好该领什么罚了没？”

这些侍卫都是清的亲信，忌惮雀的份不敢僭越，如今得了主人的命令，剑锋纷纷指向挥鞭的少女，竟真要与她缠斗。

萧知遥只是站在那里，面森寒，用最平静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念那四个字，却如无形的刺骨之寒，渗着骇人的杀意，将那些侍卫压制，再无法动弹。

玄霜剑。

侍卫们不认识萧知遥，清自然是认识的，也知她这话是在说给自己听。他让侍简单理了伤，扶着手臂从侍卫群中走来。他瞥了雀那边一便收回视线，与萧知遥对视，毫不畏惧地：“臣斗胆问一句，您现在是以什么份站在这里？”

清脸都疼白了，他大概也想不到雀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下死手，顾不上什么仪态，怒：“这个疯，给我把她拿下！”

绯下已经没了知觉，听见她的声音，勉睁开睛。他看见双目通红的妻主，极力扯一个温顺的笑，声音却嘶哑得可怕：“妻主……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