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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荔是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的。
她惊叫着睁开眼,立刻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小姐,别怕。只是飞行舰在进行跃迁准备。”
休息舱内的灯光调成睡眠模式,只有接近地面的墙面亮着昏黄的灯条。宋荔侧过头,与床边坐着的红发青年对上视线。
在微弱的光线下,他那双漂亮的祖母绿色瞳孔闪烁着令人安定的眸光。
意识逐渐从睡梦中清醒,宋荔想起她已经跟随邮差穿过一处地道后,用仿生芯片伪装了身份,从首都星一处未登记的港口乘坐一架被伪装成货运舰的飞行舰离开了首都星。
宋荔缓缓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她翻身下床直接扑进邮差怀里。
他的双臂环抱住她,安慰般抚摸着她的后背,“还要再睡一下吗?”
她沉默地摇摇头。
“我做梦了。”宋荔轻声说。
一遍又一遍,反复地梦见那座别墅,梦见那四个人。
梦境破碎成一个个前后矛盾的故事。
在悬浮虚幻的画面里,他们正在和她做爱,窗外是热烈温暖的阳光,有人在亲她的肩膀,有人在与她接吻,她不断地高潮着,耳边是他们低哑舒爽的喘息声。
随后天空忽然变得阴沉,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有人将皮带往她身上鞭打。插在她身体里性器开始粗暴地抽送着,他们在骂她不识好歹,竟然又敢逃跑,说要把她奸死在这里。
宋荔吓坏了,她告诉自己,他们已经死了,这都是假的,于是梦境场景又开始变化。
她看见浑身是血、腹部被贯穿的陆斗站在远处,目光阴冷地看着她。她恐惧地退后,后背却撞上了阿斯蒙,他额头的伤口里涌出浓稠的鲜血,顺着那张英俊的脸庞流淌而下,血渗进了他蓝灰色的瞳孔,渗进他总是扬着笑的唇边。
她转身逃往另一个方向,跑着跑着就摔倒了,一低头是满地的碎肢脏器,她依稀能从上面裹着的衣料辨认出陈知衡和周文远的身份。
那地面上的鲜血像是活了一样,顺着她的脚踝往上,要淹没她的身体,惩罚她的背叛。
邮差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我们已经安全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可宋荔却在止不住地发抖。她将脸埋进邮差的颈项,像久未归巢的幼鸟拼命地寻找安全感,但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失重感始终环绕在身侧。
又是一阵强烈地震动传来,邮差紧紧抱住了她,他宽阔结实的身体像平稳的陆地,牢牢地托住了她的身体。青年偏高的体温透过衣服的布料传到宋荔身上,让她绷紧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
将近二十分钟之后,飞行舰终于恢复了平稳行驶。
邮差打开休息舱内的遮光挡板,将室内的灯光光线调亮,随后抽出床下的抽屉,“小姐,您看这是什么?”
宋荔低头一看,眼中流露出惊愕。那是一个稍显陈旧的兔子玩偶,兔子的耳朵因为被反复摩挲而微微发白。
她惊喜地将兔子从抽屉里拿出来,“它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宋荔自小带在身边的玩偶,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抱着它入睡,后来她稍微长大一点儿后,开始渐渐学会独自睡觉,但仍然习惯将玩偶摆在可以看见的地方。
唯一一次意外发生在她十二岁那年,和妈妈出门旅行的时候,家中的佣人按照习惯清理不再需要的旧物,将这个玩偶连同其他宋荔的旧衣服一起处理掉了。
当她回来发现玩偶丢了时,哭得很伤心,是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