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擦药这种事，而且是擦腰部，让一个不属于医生范畴的成年男性来帮忙显然过于没有边界感。

盛然完全没有要程璟川来搭把手的意思，只是程璟川好像误会了。

他听完她的话，表情真挚说：“我下手没轻重，可能给你擦药酒的时候会有点疼，但是我会很小心的。”

盛然的第一反应是谁信？

当年他非要拉着她一起学拳击，还要她做对手，嘴上说自己会小心绝不会伤到她，可结果呢，他每一拳可都没手下留情啊，砸在她的脸上肩上跟砸色狼似的，一场下来她得鼻青脸肿回去躺好几天。

盛然的第二反应是这人难道还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这条真理？

见面没多久就强抱，现在又要给她擦药，得亏他对她没有男女那些心思，不然再过一阵就该强吻，该给她洗内裤了。

“郑医生没多久就来了吧，我让他帮忙。”盛然直接拒绝了程璟川的帮助。

程璟川的眼睛一刹那黯淡无光，像是很伤心的样子，抿唇不说话了。

盛然本不欲跟他说太多，但是他这副受委屈的小孩儿模样又让她的心脏变成个熟透了的柿子，于是解释说：“程璟川，感谢你的好意，但是依我们目前的关系，你给我擦药完全是突破男女正常相处的界限了。这是不对的，如果以后你的女朋友知道这件事，她会3不开心的。”

这些话其实盛然过去跟他说过很多遍了，但是程璟川总是充耳不闻，盛然只好不厌其烦再说一遍。

然而程璟川并没有像过去那样出言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你以前给我擦过那么多次药，苏恪知道吗？”

苏恪？

提起这个名字，盛然的血肉骨骼仿佛是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地磨。

“他……他知道你。”程璟川的诘问犹如一记重锤敲在她的后脑勺，敲得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知该说什么好。

盛然和苏恪的相识，原就是程璟川促成的结果。

他甚至先程璟川一步知道盛然的喜欢。

“他知道我什么？”

程璟川笑得灿烂，盛然却感觉属于自己的那颗曾经青涩的果子早已萎缩腐烂，马上要从树枝上掉落了。

“他知道你和我是交好的朋友。不过我从不在他面前提起你，毕竟没有男人受得了……”

“这样啊。”

程璟川打断她的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还挺为他考虑的，真可惜。”

盛然听过许多人表达对她和苏恪无疾而终的可惜，或是真的觉得可惜，或是其中暗埋了嘲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