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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哥打了。”
阿彩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不止脸。
脸上还算好的,重伤都在身上。
葛明然扒了她的厚衣服厚裤子,只剩一套内衣内裤,拿晾衣架将她抽来满身血痕,衣架子都抽弯了好几个,要不是家里保姆不知家里的事,如平常那样来家里上班,见到葛明然殴打阿彩这一幕,前来劝阻,拼命拉开了葛明然,阿彩这才免遭被葛明然抽死。
这个男人看见家里粉色婴儿床里的景象后,精神就不正常了,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叶家倩在他眼里都是一团空气,还是阿彩拨了医院急救电话,把叶家倩送去医院抢救。
葛明然全程就跪在婴儿床旁鬼哭狼嚎。
听到阿彩说脸上的伤是葛明然造成的,叶家倩反驳否认道:“怎么可能,明然再生气都不会动粗,他是我儿子,我对他的品性了如指掌,他绝不会动手打人,还打的是女人,他受过高等教育,不是啥野蛮人。”
阿彩身上还在作疼,努努嘴道:“姑妈,崔榕娇一气之下把孩子打了,故意把我和哥调开,来家里把婴儿尸块丢在婴儿床里,这纯属故意刺激哥,哥再文明,也会被她逼疯到失去理智,退化成野蛮人。”
说起婴儿床里血淋林的碎块,叶家倩心脏发紧,不舒服,她抓紧心口,立马拿过摆放在床头的一杯温水,喝下半杯水,强压心中的不痛快。
“她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情,不就是我说了她几句,那我们明然没有对不起她啊,明然不惜和我断绝关系来威胁,都要鬼迷心窍娶她,她以前是飞机上的服务员,连我这点气她都受不了,她以前是怎么工作的?这矫情的女人就是仗着明然喜欢她,脾气越养越大,她以为她打胎能伤害到明然?天真!怀了四个多月她还去打胎,我不信她身体能好,我家明然是男的,刀子又没钻进明然的身下,说到底,痛还不是她自己受着。”
叶家倩责备数落着,气得咬牙切齿,崔榕娇真有种,就这样把她的大孙子给弄没了。
“阿彩,你这几天守好家,要是那贱女人后悔了,回来找明然,你拿晾衣杆拖把她打走,她凭什么觉得她一声不吭私自打了胎,我家明然还要她?下身发烂生臭蛆的女人,跟薛宛京一个货色,打了胎,还生得出来个屁!”
“姑妈,你觉得我还能回到那个家吗?”阿彩发现叶家倩还不明白现在的局势,说道,“我被哥打出来了,哥勒令我不许在他面前出现。”
叶家倩还是不信葛明然打了阿彩,她的儿子,她最清楚了。
“你说明然打你,他为什么打你?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对你发火,一定是你哪儿没做对。”
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
阿彩被崔榕娇骗去福记汤饺,与葛明然通了电话后,听着葛明然那语气是不会来福记汤饺,阿彩想着葛明然都不上心,自己还傻傻在福记汤饺等什么呢,不如回家。
反正与崔榕娇通过一次电话了,确认崔榕娇平安无事,没什么好担心的,葛明然神通广大,肯定会把崔榕娇找到。
于是阿彩就回了家。
一回家就看见叶家倩晕倒在婴儿床旁不省人事,阿彩跑过去,就看见婴儿床里那一滩血肉模糊的肉块,顿时被吓得手脚发软,如一团烂泥,站都站不稳,坐在了地上。
这时葛明然恰好也回家了。
他本在医院附近,崔榕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回家,说给他准备了礼物。
他以为崔榕娇回家了,忙不迭开车回家,由于车速太快,在路上还差点出了车祸。
然而回到家就看见晕倒在婴儿床旁的叶家倩,以及吓傻瘫坐在地上的阿彩。
叶家倩送上救护车,阿彩想跟上,被葛明然拉住,嘶声力竭咆哮问阿彩是怎么回事。
阿彩被婴儿床里的那些血块吓得六神无主,葛明然再一吼,她憋着泪颤抖嗓音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姑妈和她吵架,说气话要拉她去打胎,谁知道她真跑去打了……”
迎接阿彩的是葛明然打下的重重几耳光。
葛明然不能对叶家倩动手,正当头的怒气全撒在了阿彩身上,阿彩的鼻血一下被扇了出来。
“死东西,你怎么不早说——”葛明然起了杀心,想把阿彩这个蠢家伙杀了,给自己死去的女儿陪葬。
阿彩一开始只说叶家倩和崔榕娇吵嘴,葛明然以为崔榕娇只是被叶家倩气得离家出走,多找找,找到再哄一哄就没大问题了。
但阿彩并没有一开始就说,她们两人吵到要打胎的这种严重程度。
如果阿彩一开始就把话说全,就不会浪费时间去找商永懋,不会把重点放在酒店入住信息上,不会费心去查崔榕娇有什么闺蜜好友,而是把全市大大小小的医院打胎手术入院信息集中,查崔榕娇去了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