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兄妹不清不楚的，太恶心了

自从在美国同时沾上烟酒药物三种毒害物质后，妹妹脾气变得异常暴躁，许经宜帮她戒掉止痛药，禁止她喝酒抽烟，她偶尔失控，他总是尽量安抚，生怕她一念之差，又跳回原来的深坑。

他只能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爱她，一下又一下轻拍她的背心，不厌其烦地吮去她的泪水，许下一个又一个诺言——圣诞带她去霞慕尼滑雪，开春去京都赏樱，夏天去大溪地浮潜，十月去坦桑尼亚围观角马迁徙，来年冬日去芬兰看极光……

得把她从崩溃中拉回来，这是他从小养大的妹妹，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他不应该惹她哭的，没道理让她哭得那么伤心。

不知过了多久，小末末渐渐安静，抽噎着趴在哥哥怀里睡着了。

许经宜托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坐起身，把人抱到床上。

他轻手轻脚脱掉她的毛衣，短裤，衬衫，袜子，解下内衣，盖上被子，静静坐在床沿凝视昏黄夜灯下的天使睡颜。

她在梦中依旧不安稳，睫毛轻颤，眉尖紧蹙，时而吸一下鼻子，眼角渗出一颗泪珠，苍白的小脸忧郁得让人心碎。

许经宜轻轻拨弄妹妹额角微卷的发丝，想象他不顾一切，带她逃走，躲到没人认得他们的地方，为她披上白纱，戴上婚戒，向上帝许下誓言，在众人祝福声中拥抱接吻，夜夜交颈而眠。

理智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是个任性的小孩，嘴上说着爱他，要他，想吻他，可一转身，又和别人如胶似漆，难道她不懂爱情的排他性吗？她只是不在乎。

不要爱上任何人……

母亲的下场历历在目，父亲和末末如此相似，她能专一吗？她会长情吗？

她会厌倦抛弃他吗？

难以抉择的困境中，他朦朦胧胧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如果爱情终有消散之日，如果妹妹和父亲一样得到后就不再珍惜，那放手让她去试又如何呢？

她可以有很多恋爱对象，但哥哥永远只有他一个，她最终会回到他身边。

即便不能拥有她，但也不会失去她。

许经宜在纠结中枯坐大半夜，胡菲菲在他们的卧室里等了大半夜，怀疑越来越深。

第二天，许经宜顶着一脸疲累，让她搬出他的卧室。

“住一起影响睡眠质量，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好的。老公，昨晚末末怎么发那么大脾气？你没事吧？”

许经宜抬头看向妻子，眼神阴沉。

“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不要招惹她。”

胡菲菲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完美老公胡子拉碴黑眼圈的憔悴样，实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转而悄悄留意小姑。

许知末让司机送她去做美容按摩了，眼睛肿，手指关节也肿，她不需要扮可怜吸引男人，舍不得亏待自己一点，回家后拿着美容院里顺来的杂志，到主卧找到正在补觉的哥哥，摇醒他指着杂志上大富大贵的祖母绿项链说：

“我要，买给我。”

许经宜睡眼惺忪，看看模特脖子上闪瞎眼的宝石项链，又看看妹妹状若无辜的脸，拧眉哑着嗓子说：“买可以，但你年纪太小，绿宝石不合适。”

“哦，那你买个别的给我。”

“？”

又怎么了？她又怎么了？？

许经宜头皮快裂开了，敷衍地答应：“好，我要睡觉，你自己去玩。”

“那你要说话算话。”

许知末扔掉杂志乖乖走了，美容院的小姐姐给她按摩眼眶消肿时，劝她不要为别人哭，她问她们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会为她做些什么，她们说：会送礼物，不惜血本，拼命送贵重的礼物来讨女人欢心，珠宝首饰奢侈品，是个人都知道女人最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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