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所措地刚站起又坐了回去,惊疑的目光只在我
上停留片刻就敛了回去,当真是乖巧徒儿的模样。
我“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殿下,原来您在这儿呀。”
说起来,自那日一别后,这还是王宛音第一次登门求见。
“臣女......后天就要了,以后怕是再难有相见之日。”
不过她今日登门造访,属实是意料之外了。
我看着芫漪走到边,因着刚从外
回来,她的裙角都粘上了些污泥,不过她浑不在意,只是用袖
了
额角的汗:“殿下,
婢有要事要说。”
王宛音先前的慌此刻已经平复下来,她说:“殿下,臣女是想亲自过来同您
别。”
敦穆自知此次谈话是得不到结果了,便自请告退:“既然王后还有要事,那臣就先退下了。”
王宛音咬着下
,左右两只手像是无
安放,不知该搭在何
才顺其自然。
她环顾四周,又细细打量了敦穆一,蓦地瑟缩了一瞬:“殿下,
婢是不是打扰您和敦穆大人的谈话了?”
敦穆的话还没说完,芫漪的声音轰然响起,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来了兴致,:“什么要事啊?”
她慌着要起
行礼,我及时制止了她:“这次就免礼了。你坐在那就好。”
“殿下,您这是与虎谋!”芫漪瞧着敦穆走远后,再也忍不住说
了心里话。
我说:“宛音,今日何故来此?”
芫漪顿时脸上显憨然笑意:“殿下,
婢刚才去招待王五小
了。这会儿她正在厅堂等您呢。”
“敦穆大人在同本汇报大王的近况,现下正好说完了话。你这会
来刚好,本
正想着要寻你,你这丫
竟一溜烟人影没了。”
芫漪没想到我会避重就轻,一时难免气恼,但耐不住我的脾决,只得咽下了那些几
吐
的肺腑之言。
我这些时日忙于繁杂诸事,也就得了些闲空能整理往日曲谱,顺带想起了这个匆匆收下的徒儿,虽说当时是随一说,但似乎对方还
重视此事,我难得多了些额外的兴致,估摸我若有那一天,曲谱不就失传了,既然她与我有缘,便赠与她又有何妨。
还未及厅堂时,耳边就传来清灵悦耳的琴弦之音。
我起初想着,她日后如何,全凭她的造化。
待那一曲毕了,王宛音抬起与我相视而对。
“不说这个了,你说宛音上门登访?”我没有就她的话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莫不是你撺掇着她过来?”
须臾后,她脸上是一副要赴刀山火海的决神
:“殿下,臣女此行一是来
谢殿下赐臣女曲谱,二是臣女想请殿下赐教,因为臣女实在愚钝,不能尽数明白这曲谱的奥妙之
。”
我不禁到有些好笑,我与她算起今日也就两面之缘,怎么
瞧着她对我有几分不舍的情
,我可不大相信我们会有如此
厚的师徒情分。
“殿下,是王五小自个要来的,
婢亦是无法,只好由着她来了。”
我不忍拆穿她的小心思,也就纵了她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