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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思乱想时突然听见他痛苦的咕哝,回过神来发现他的嘴唇都泛出乌紫色。我连忙一松手。他就后背抵着墙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捂住喉咙狂咳不止。
我看着他蜷缩在墙边,面色惨白就差把喉咙咳出来的样子,一时觉得十分荒谬。不是,这人怎么回事啊,就这个身体素质还敢出来搞跟踪偷袭啊。
我理着衣袖,等到他稍稍缓过来一些,才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你跟着我干嘛。”
他低着头咕哝了一句什么。我实在听不清。
“你说什么呢,大声点。”我皱起眉头。
他把头低得更低,却是默不作声。
我只觉得更加烦躁,皱着眉头数落道:“我说你啊,我不管过去如何,不管你对我还有什么想法,难道你不知道昨日已经成婚了吗,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这么纠缠着像话吗。”
他又咕哝了一句。这回我听清了一点,听起来好像是,又不是不能离。
简直荒谬至极。我懒得跟他多说,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声若蚊呐。
“你们……那个了吗。”
我被气笑了,猛地回过身去。他已经倚着墙站了起来,正瞪着他双积雨云似地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
“那是自然。”我说。
他整个人好像突然被笼罩上一片惨淡的灰白。
我看着他,觉得可笑,又觉得有点可怜,决定开导他几句:“大人结婚当然会有房中之乐,但这不是你这种看着毛都没扎齐的小子该好奇的事,我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平日不喜与人交往,整日闭门琢磨着没可能的事情,你模样不错,日后好生读书勤加锻炼多长个子多参加社交,总能遇上你真正喜欢的女子……或者男子……或者别的,反正就是,你万万不能在现在的错路上继续走下去。”
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给他留下我光辉而坚定的背影。我在已人影稀疏的大道上为我刚刚铿锵有力的一席话很是得意了一会。这才想起来,忘记问路了。我下意识回头往夹道中望去。
里面空落落的,那个奇怪的跟踪者已不见踪影。
我纠结了一会要不要再进去尝试召唤楮知白,但很古怪地不想再离开大路。最后还是最开始跟我说总管正在找我的小姑娘路过,边大惊失色于我怎么还在这晃悠,边给我指明了文书处的所在。
我终于找到到文书处的时候。那位总管大人显然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正坐在椅子上木着一张脸。她是那种很典型的小圆脸杏核眼,面颊丰腴睫毛长长,按理说是很可爱的长相,但沉着脸时活脱脱一只獠牙隐露的小母老虎。我突然也生出点怯意。她那双圆卜隆冬的眼睛直直盯着我,待我走到桌案前,她拍了拍旁边的一大摞纸张。
“这些天攒下的水运往来的报单。”她起身,搭上我的肩膀把我推到桌案后,略一用力把我摁坐在椅子上。“你看了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我硬着头皮开始翻看。是我没见过的字,像甲骨文,但好像更古朴优美。奇怪的是,我发现我可以认出它们的意思。我因这个奇异的事实而困惑,仔细地一行一行看下去。我的想法被不断印证——虽然很没道理,但这里的每一个字我确实都认得。
那位总管在一旁看着,突然出声道:“也不用看那么认真,我不会在里面做手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