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鼎才是。
“所以呢,你在这里躲着是撒手不管了?我只知道她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坤泽,还都是年轻漂亮的。”苏大夫挑眉道。
“……”
年轻漂亮吗?苏娘的心头突然冒出一股不爽之意,她扣住掌心,太过用力以致于指甲在掌心留下淡红色的半月痕。可转念想到姬墨舒离开那日悲愤又不见留恋的模样,她又表现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两人的道总归是不同,曾经的交集让她们有幸发展了一段情,可终究抵不过最后的殊途无归。
“你知道吗?以往的她单纯善良,就像一张白纸,有什么事都会过来问我,恨不得每日报备行程,可不知从何时起,她不再如以往那般待我。她变的愈发有主见,有了心思与城府,不仅有一群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知己朋友,也有愿意助她的能人巧匠,不管做什么她都有能力独自完成,到了如今,她甚至都懒得麻烦我了。”
“这不是很好吗?”苏大夫不大明白,“商贾虽然地位不高,但眼线遍布全国各地,以利益纠葛形成的关系错综复杂,迟早她都会成长到这一步的,你应该庆幸,庆幸她的成长,不成为你的拖累,而是成为你的羽翼。”
是呀,两年时间虽不长,经历的事情却很多。姬墨舒经历了治病,与她相恋的爱恨纠葛,身为商贾的身不由己,面对权势的胁迫施压,以及对商会与血亲的责任,这些事情足以让一个人褪去曾经的单纯,变的勇敢潇洒。
只是……
“这固然是天大的好事,我也为她的成长感到开心。”她又拿出另一个杯子,为苏大夫倒上一杯,示意。
苏大夫接过酒杯与她碰杯,一饮而尽,“这不就对了,你又在此别扭什么?”
“可这……”苏娘顿住了,貌似对此难以启齿,她又连续喝了好几杯酒,待醉意渐渐爬上她的脸颊,嫣红衬映出那双愈发水眸荡漾的媚眼,她放下了手中的觥筹,托腮笑看苏大夫,似是醉了。
“什么?”
“这也意味着,她再也不需要我了……”
“……”
足够强大的灵魂,哪里还需要外人呢。两个人相恋不就是想着互相依靠,她还在贪恋姬墨舒的温情的时候,姬墨舒却变的足够独立,也正是如此,她才感到迷茫,没了意义,似乎夺得天下都没什么意义。
小鹰的羽毛长全了是注定要飞的,在姬墨舒寻找自己的意义的时候,她却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意义。
苏大夫语塞,面对这样的内心独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劝,又或是说没得劝,哪怕是放到她身上估摸着也只会如眼前的苏娘一般陷入迷茫罢。
这个话题许是太过沉重无解,两人都识趣的止住了话题,开始默默喝闷酒。
不知过了多久,苏影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做什么?”
“主子,属下打听到外头有传言苏若有孕,还被陛下抓到了京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