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松了松打人后肌张的手腕，拿桌上的抹布去指节上的血迹：“记下来，就算杀人动机。”

哲冲上去，一把抓住嫌疑犯的衣领，两盯着他说：“你他妈还有没有人！健未遂恼羞成怒，就把人活生生掐死！”

“他没资格……”至少这座城市没资格，“仇恨千方百计回家的人。”

哲好像很累，嗓音都有哑：“三个目击证人，刚刚的供词，等法医把掐痕对上，够吃枪儿了。”

他又看了手表，五一刻，殡仪馆已经下班了，得快去找郑西决。

可嫌疑犯还在不知死活的呢喃：“不是我不是我我没犯错我没犯错我没犯错……”

烈的烦躁像一条蟒缠绕着他，随分针一格一格转动，心脏一寸一寸收，敲击声也愈发密，透不过气的窒息逐渐燃心底无名的愤怒。

撕裂般的痛越来越严重。

笔尖敲击桌面，发清脆的响声。

嫌疑犯垂着的猛地一震，他像是被哲的质问钉住了，呆呆发了半天愣，突然抬起大声吼：“我没杀她！”

果然还是会抵赖，即便当场撞破后被抓，第一时间撒谎是人类本能。

“欸师傅，您又要去哪儿啊？”小谢在后问。

鼻梁骨被一拳打断了。

哲错愕，他锐察觉到了什么，揪着嫌疑人领的手微微松开，隐约的疼痛从后脑像毒，缓缓渗，蔓延全。

“我没有健她！”嫌疑人嘶吼着，中顿时充满泪，“她本来就是我未婚妻！她本来就是我未婚妻！凭什么北大荒的男人人人都能碰她，我不能碰她！”

仿佛一惊雷击中大脑，光闪过，前白茫茫一片。等哲终于能看清前的景象时，自己被两个人抱住。

“她活该！一只破鞋装什么贞洁烈唔……！”

“啪！”钢笔狠狠摔在桌上。

哲瞥了手表上的时间，离殡仪馆下班还有不到五分钟。

哲上的压迫越来越，一旁的小谢都被他染，嗓音不自觉重起来：“三个目击者亲看见你把人掐死，还要抵赖！”

“队！”“师傅！”“师傅冷静啊师傅！”“队！队不要冲动！”

嫌疑人发痛苦哀鸣，被禁锢在椅上的剧烈震颤，鼻血止不住地疯狂淌。

恢复冷静的哲，拍拍抱住自己的小谢：“松手吧，我不打他。”

放开他的小谢一脸惶恐：“师傅，您可吓死我了。”

男人脸上挂满泪痕，语调却突然变得狠辣：“她不就是看不上我一直待业嘛，我难又看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