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他瞪了沈朝顏一，得意：“夜間刺探、金蟬脫殼、溜之大吉必備之良品，當然是我提前準備好的。”

她順手將另一個火摺遞給霍起，叮囑：“我先去點數，等下就在剛才的柵欄後碰頭。”

“什麼？什麼東西？！”個問得驚慌失措。他下意識想拍，才想起自己手上也是濕淋淋的一片。

“不是叫你去柵欄後面等我的嘛？！”沈朝顏惱火這人的散漫，抬肘往他腹就是一頂。

這一刻，什麼查案、什麼證據，全都不重要了。她只想去，先沒收兩人的“作案工”，再將兩人揍一頓。

破天荒的，霍起不

“是飛鼠。”一人答，說話間火把晃了晃，兩人總算看清前的東西。矮個提著褲，鬱悶：“這好好的咋會有這麼多飛鼠？之前也沒見過啊。”

沈朝顏抬從圍欄間擠進去，問霍起，“你從哪兒來的飛鼠？”

側後方傳來一陣悶響，沈朝顏轉，卻見一抹黑影閃去了馬廄後面，那裏的乾草堆似乎簌簌地落了些下來。她下意識往那邊走，還不等她想明白，門外突然響起幾個守衛的聲音，一路絮絮叨叨，朝著這裏過來了。

點清楚了馬，手裏的火摺也燃盡了。

周圍歸於黑暗，沈朝顏伸手往懷裏掏，才想起備用的那個火摺，她剛才拿給了霍起。好在馬廄裏雖然黑，但棚外兩盞風燈掛在簷下晃蕩，幽幽地透進點光來。等到睛適應周圍的黑暗之後，沈朝顏順著柵欄往後摸去，然而她並沒有見著霍起。

“你這是作弊！”另一人不服氣，緊跟著使勁，連帶偷偷往前挪了一步。

沈朝顏心下一悚，便也跟著側擠進了馬廄後的草堆。也是這一擠，後背撞上一個壯的膛。沈朝顏這才發現，原來方才看見的黑影不是幻覺。

是離自己近了一寸。

“……”行吧……沈朝顏無語。

她咬牙轉，下一刻，一群黑影從旁猝然躥起，啪啪地拍打著翅膀，像一群沒頭的蒼蠅朝正撒的兩人撞去。

側的拳頭越攥越緊，後的嘩嘩聲也越越近。

兩人穿過馬廄裏的柵欄，沈朝顏從懷裏摸個火摺，“嚓”的一聲點燃了。

“當然不是！”霍起嫌棄，“僅有的一次機會已經被我們用掉了，下次再遇到類似情況，我們只能各憑本事沖去了。”

“誰知，該不會是你的太騷，給引來的吧？”

“哦。”沈朝顏點點頭，自語：“那我們此番就不用擔心暴了。”

“啊！啊啊啊——”

兩人同時大叫，滋著的失了力，軟趴趴地垂下來，濕了兩人的褲和鞋襪。叫聲驚動了巡邏的人，幾人打著火把趕了過來。

“這邊。”霍起招手，示意她跟上。

霍起“嗯”了一聲，開始借著火光打量起廄裏的馬匹。沈朝顏繞著馬廄轉了幾圈，把這些馬的數量清了三遍，一共七十七匹。也就是說，左驍衛的這個馬廄裏，共有一百匹馬。

“喀嚓！”

“哈哈哈哈哈……”

聲音在眾人的調笑裏遠了，沈朝顏和霍起趁著守衛被引過去，偷偷從草棚潛至了最大那間馬廄。

巡邏的守衛拿火把四處一照，只見面前除了一個空蕩的木架，就只有幾個還沒飛遠的黑影。

“…… ”沈朝顏低頭，看見那一注冒著熱氣的東西緩緩朝她近……

沈朝顏有點生氣，壓低嗓喚了聲，“霍起？”

思及兩人之前的每一次行動，霍起似乎總愛我行我素，不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