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可及大团大团的云山,回忆汹涌咆哮,就像上辈子的梦。巨大金色漩涡缓缓转动,把一切都吸进去,流光溢彩地搅动、拉长,萃取。一滴斑斓的眼泪回忆般滴落,将他层层包裹,云朵一样温柔地悬浮,他舒展四肢,放任自己耽溺在金绿色的阳光里。
只是此时此刻,又有什么关系呢?
弗栗多伸手揽住情人温热又勇敢的后脑勺,细软的发丝洋流般驯服地贴着他的掌心——
只要现在,
我们彼此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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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忉利天是在骆驼背上醒来的。
见他醒了,牵着骆驼的弗栗多走过来递上水袋,他就着弗栗多的手上喝了一口。除了自己,小队其他人都牵着骆驼慢慢走。“前面有流沙带,要避开。”弗栗多顺手揉了揉他的右侧脸颊,上面印了一串鞍具上忍冬草连续花纹。
忉利天梦梦乍乍地坐起来,骆驼走得平稳,驼鞍铺得很软,腿很僵,大腿内侧被摩擦得很痛,两只脚大概都水肿了。穴口,他脸颊发烧,连带着全身都燥热起来。omega赶忙重新伏在骆驼背上,拿头巾捂住脑袋。昨天通宵推算坐标是一回事,要把“科学”包裹进“传说”里又是另外一回事,还有……他现在还能清晰感觉合不拢的下体在灼烧。
弗栗多只当他不舒服,凑上来急切地拉开他头巾往他脸上瞧,一叠声问:”怎么了?痛?是那里吗?”他拿手背抵了抵他额头,又补充:“我早上仔细检查过,没有流血,只是有点红。”笨蛋!大白天的,不要说出来啊!忉利天不出声地大吼。
“弗栗多!跟上。”有人冲他们喊。
alpha往他手里塞了一块肉干,又把水袋挂在鞍子侧面:“没胃口也要吃点东西。我已经把你昨晚写的东西拿给帕萨尔了,现在队伍就是按照你比出的方向前进。”
弗栗多掉头往前走了几步,又匆匆转回来,扶住他下巴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不知道是暗示还是条件反射,像昨晚一样,他的小腹又一阵阵发起热来……
偶然的吻总是连着必然的情动。相爱是最好的春药。
昨晚弗栗多顺着他后脑往下摸,扯住衣襟剥出他的身体。清晰优美的轮廓映在帐篷上,忉利天脑子瞬间清醒:“关灯!” 其他帐篷里的人不知道默不作声地看了多久的活春宫。弗栗多一个激灵,揽住他,翻身上来急急忙忙按掉蓄电灯的开关。姿势变换,这下他倒成了下面的那一个。忉利天用脚跟踢alpha的屁股,兴师问罪:“你不说你肋骨断了吗!”弗栗多不答,顺着他锁骨往下摸,大手上有厚厚的枪茧,在细腻的皮肤上激起一串战栗。佣兵用指甲一刮他的乳头,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一弹,忍不住小小喊了半声。眼前的漆黑放大想象和紧张。热烘烘的气流扑在他脖子上,有个强大的生物蹭来蹭去,不像人类,倒像逮到猎物琢磨该吃还是该玩的魔龙。
“弗栗多?别……”理智知道那是弗栗多,但尖尖的犬齿在他脖颈上摩挲,忉利天还是起一身鸡皮疙瘩。他用手去挡,反被怪物般的大掌一把扣住两个腕子摁在头顶。身体被强势地打开,恐惧让他小腹一阵发紧,穴口即刻湿了——恐惧也是情欲的一部分,意外是更好的润滑剂。
“你湿了。”黑暗里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带一点慈悲地陈述。被点破的羞耻让他泄得更加厉害。忉利天想夹紧腿,藏起勃起、藏起穴口,藏起淅淅沥沥淌着水的穴道。却被一股巨力执拗地打开,有人托起了他腰,把两腿之间那场看不见的淫雨公布于众。“别……等一下,弗栗多,弗栗多?”他羞耻极了,尝试用各种理由唤回那头庞然大物的理智,“我…我,腺体还没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