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忉利天用气声,眯缝眼斜瞟他,抽出手意有所指地按住他胸膛往下移,一直往下,“用手,或者——”他故意不说完,用嘴唇无声又大声地说出“嘴巴”。
反绑双手全身赤裸的金发“俘虏”跪在脚边帮他口,自己的巨大的阳具把他幽白的脖子都撑得变了形,omega后穴的淫水早就染湿他脚边华丽的地毯。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就让他小腹发热,有点头晕。
“别……”弗栗多咬牙切齿地按住那只手,“别闹了,你知道我不敢,刚才……已经够让我后悔了。”
“可我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啊!”忉利天用胳膊肘猛地把自己撑起来,扯到脖子,又嘶一声。弗栗多变了脸色要来扶,他抬手制止了:“别,没那么痛……我是说,既然你我都认同要开始,那么,细节先不论,哪怕是这种事,总归也要有个双方都遵循的基本原则。”看他表情无法评价,忉利天顿了顿继续循循善诱,“比如互惠互利,或者是其他,都可以开放式讨论。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你这是在布置任务?还是在商务谈判?想想这人职业病犯了,弗栗多又好笑又无语,张开嘴,又不知道说啥,只好停下动作盯着他看。忉利天一脸120分的认真加礼贤下士:“说说你的想法。”
弗栗多彻底忍不住,笑出声。忉利天皱眉,看他弓着背笑成个虾米。
“我的想法是……”弗栗多咳嗽了一下,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客观来讲,总裁大人是个大美人。我之前疑惑,难道你身边的alpha都是瞎子?现在我知道了。”
“什么意思?”
弗栗多没有回答,只是笑,一边拿起达玛送来的药膏细细地帮他涂在伤口上。他有点,不太开心。虽然他没有关于处理这种全新关系的经验,但,任何关系建立,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嘛!他想不通为什么他正经的提案居然会被弗栗多嘲笑。执行总裁气哼哼,决定从现在开始不理人。对,这不叫赌气,这叫冷处理、战术迂回。弗栗多很自若,处理好他腺体的伤口,拿棉布重新敷上。又转去拿了别的药膏来,扶他侧身,查看他肩膀上已经变成浅黄的淤伤。他跟着alpha起伏的动作心猿意马。倒跟我玩谁先开口谁就输的power play吗!他心里不忿,反正在他开口之前,我绝对不开口!
弗栗多似乎并没有察觉他的赌气,一丝不苟地做着手上的事情,一边很自然地说道:“有人跟我说过,新的困难,或者新的事情出现的时候。不要太焦虑,不要总想着控制它。不妨让它自然发生吧,和它待一会,观察它,体会它,然后自然而然地,你就会知道怎么处理了。”
静候天时,顺势而为。
好似某种东方的哲学,他当然听过这种理论,但自己更习惯提前筹划和思虑细节,忉利天不允许一丝一毫的不确定性。“每次我遇到一些没处理过的事情时,都这么办,或许对你有用。”弗栗多抬手把他吃到嘴巴里的一丝头发撩上来,一边继续补充。他顺着弗栗多的动作看向他,佣兵深邃的脸庞,干净的眉眼在灯光的金黄下浓重得像智慧的所罗门王。
“那位……嗯,那位告诉你这个方法的智者,是舒瓦茨医生吗?”他问道。
弗栗多看着他笑了下,笑容有点怀恋,又带着其他晦暗的说不清楚的情绪:“不是他,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弗栗多没有继续说,他也无意于窥私和比较。但从这副表情上,他读到一种又朦胧又强烈的悲伤,甚至感染得他也有点难受。说出这样温柔耐心又充满智慧的话的人,他或者她是什么样的?而弗栗多,他看向宛如笼罩了一层回忆纱幔的佣兵。他喜欢什么?在哪里长大?他经历过什么?他有爱过谁吗?忉利天把眼睛埋在枕头里,我其实根本不了解他,哪怕他是除了父亲之外,我最最亲近的alpha。omega有点莫名其妙的心酸和心痛,物理意义上的。
也或许根本轮不到我来踌躇这些。他开始感觉到抹过药的皮肤上那些细小的疼,细雨般的愁绪无处安放,善见城大公子一言不发。两个人满腹心事各自沉默。直到最后他意识逐渐涣散。半梦半醒间,他觉得弗栗多在一下一下地抚弄他的头发。alpha的动作那么轻,仿佛要把金粒从砂子里一颗一颗挑出来。迷迷糊糊间,他去够弗栗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