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立刻把酒杯放下了。她已经喝醉了,脸上浮现着酡红色,上半身无法控制地左右轻晃,只是没有失去所有理智。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吉娜朝门口示意一下,等克莱儿站起来往门口走,她跟在了后面。临出门的前一脚,吉娜回了一下头,看到有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上天保佑,这匹借来的马脾气不错,愿意俯下身让克莱儿爬上去。然而马背对于她饱受苦痛的屁股来说可不是个合适的座位,一路上的颠簸差点让她疼得一个劲呻吟。
去警察局通知帮佣,虽然没帮上忙,但吉娜还是给巡逻警官留了点好处费。回到家中,饭菜已经彻底凉透了。
克莱儿觉得头晕,眼前的画面晃晃悠悠,而画面中间的吉娜始终保持着冷静平淡的神态。
“吃饭吧。”吉娜对她说,语气和往常也没什么两样,也可能不一样,她现在实在辨别不出。
克莱儿坐下吃了一点,肚子很难受,很快吃不下了。
吉娜说:“再吃一点,有利于缓解醉酒。”
克莱儿说:“我快撑死了。”还未说完她便后悔了,真奇怪,她控制不住自己说什么话。
吉娜问她:“你喝了多久酒?”
克莱儿又不受控制地笑起来,说:“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在这一瞬间里,吉娜的神情终于改变了。而克莱儿紧紧盯着她,迟钝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神情的含义,她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往楼上走。
一节一节的台阶从来没有这么困难又危险过,抬腿的动作牵扯着臀部隐隐发痛,走到第三阶就差点摔倒了。
身后突然传来银刀重重落在桌上的声音。
克莱儿回了一下头,吉娜正在看着她,说:“回来。”
克莱儿连忙摇头:“不要,我得、我得睡觉了。”她又结巴了。
“我觉得现在不是睡觉的时间。”吉娜咬着牙说,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她站起来,克莱儿立刻往后倒退一步,完全忘了自己还站在台阶上,脚后一绊,直接坐倒下去。
一声惨叫,吉娜吓了一跳,好在克莱儿没有受伤,看着她迟钝笨拙的动作,吉娜的怒气像被烧了一把火,全身的皮肤都滚烫起来。
克莱儿快要哭了,往常她不会那么快就撒娇耍赖,现在她露出了非常可怜和哀求的神色,说:“吉娜,我困了……”
她又在叫她的名字,而不是“乌布里希小姐”。
吉娜没有说话,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取过了一把发刷。这是从城里流行过来的新玩意儿,将猪鬃毛一根根缝在椭圆木板的孔隙中,用来梳头发时比梳子更好用,用来打屁股时比小木板更重。
见她拿了这东西,克莱儿更着急了:“对不起,吉娜,我、我不喜欢喝酒,是伊、伊梅达让我喝的……”
吉娜真气笑了。
克莱儿在原地急得跺脚,始终不敢再上一步。两边对峙许久,她还是认输了,哭丧着脸下了楼梯,走到吉娜跟前。
吉娜问道:“在酒馆时,有人正在悄悄接近你,也许想要偷盗,也许想直接打劫,你发觉了吗?”
克莱儿呆呆地看她,摇摇头,随即露出一副头晕加重的痛苦神色。
吉娜问她:“如果她想要打劫,你和伊梅达小姐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