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被叶修三推两推，客客气气请门。

他以为小孩一时兴起，只是新鲜，情三两天就消了，没想到这孩在他冰场门一蹲就是一星期。

他决定改练。

“不想去。”他低垂着。

叶修扬手就是不客气的五下，一条压着一条，打完就是连篇的疼。

他看了他赛场上的完4T和3A。

“今天休息，明天来吧。”

叶修气笑了，掐了烟走过了。邱非本能地弹起来，垂立在椅边。

邱非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他对叶修的任何命令都很少有意见，总是很服从，打就挨着，罚就撑着。

当得知叶修就在这座城市后，他立刻不停蹄就找上门去，结果第一次见偶像太张，话都说不来一句。

八九岁的小孩正是对什么都新奇的年纪，能持在门蹲一星期，那就已经是非常打动人的定了。更何况这个孩既聪明又稳重，很难不讨人心。

“嗯。”他从第一次看叶修冰时就想好了。

也是他的梦想。

人类的本质也许真的是复读机。叶修叹气：“我很凶的。”

03

“……差不多行了，你在我这养蘑菇呢。”

“我等得起。”

“我这也不是吃饭的地方啊。”叶修逗他。

“我不怕。”邱非的态度放得很诚恳，“前辈，我是真心想和您学习。我喜，为此我什么都愿意。”

“我这里没教练，”叶修挥挥手，“少年门左转三百米，你可以去问。”

邱非静静地看着他。

“那可至少得明年了。”

他看了叶修的那滴泪。

队里是常态。速说是拳绣的架，说速是就知猛冲的傻狍，双方代代互相鄙视，无穷尽矣。

叶修颇有恨铁不成钢：“不去等什么时候去？等你靠着数学竞赛上清华再去？你赶的，校然后省队，全国赛没几个月了吧。”

从此，叶修多了个小尾。

“赶给我麻溜地去，听见没？”

是他的支，是他肌里的力量。

“你可想好了，走职业路线很苦的。”

“讲不通是吧，那好办。”叶修一指长椅，“撑着吧。”

“为什么不去？校哪得罪你了？”

邱非也不是一来就当上叶修的亲传弟的。

他看了一整集访谈。

训练结束时太西沉，叶修靠着墙烟，邱非坐在不远的长椅上换鞋，闻言解鞋带的手顿了顿。

叶修是他的前辈，他的老师。

“……我在这打比赛，总能省队的，一样的。”邱非声音闷闷的。

04

今天训练挨得并不少，他知后一定有几条已经起来了。

“你等下呢？”要不是训练时手下也没留情，叶修真有心再他一顿，“这话说的我还以为你刚搞育没几天呢。少爷啊，你有几个下一年能浪费？”

“我想……和您学。”

邱非摇摇脑袋：“我就想和您学。”

“你什么时候去校？”

但他还是撑在长椅上了。

不经逗的小孩红了脸：“我是……我想学。”

邱非倒没有多瞧不起，都是运动，还分什么低贵贱。但他确实对没什么觉。运动就运动，更快更就好了，又要又要舞，太麻烦。

邱非还是不说话。

邱非低着不说话。

犟是吧？不讲理是吧？那别谈了，动手吧。

长椅多矮啊。他又正是了个的年纪，腰弯下去，月殳自然会起来，绷得很。

“我真的会动手，如果你不好，我会打你。”

“我不是来冰的。”

两年后，叶修退役，回来开了冰场。邱非背着他的冰鞋，敲开了叶修的门，非要拜叶修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