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自己拉着殿下躺到草丛里的时候了。

晚上更是，银河闯进房间的时候，郭嘉悻悻地躁动着，喘着气抚摸自己的脊骨，那么一个人合眼后拍着凸出的肩头，手指暧昧地滑到自己的腰腹。“先生……睡吧，明天就不痛了……明天就不痛了……”

他口中呢喃着，开始后悔自己一番请求。

郭嘉吞药丸已经比往日灵活的多，却身边来来往往人不多，许多人赠送的慰问品都轻轻放到他手边，鲜花的艳他见不到，只闻得到香味，无趣；水果冰碗的可爱他见不到，只尝得到化开在舌尖的微甜，无趣。郭嘉摆摆手，他问：“不要让殿下见到我这副模样……”

“她好些了吗？”

“好些了。”张仲景的脚步声在床边，郭嘉竖起耳朵，猜测他的步履行进方向！：“医生做得真好，但我现在又变心了——想见殿下了，可怎么办呢……”

“帮帮我吧，报酬好说，酒不能喝烟不能抽，这钱呀，不就攒下来了？”

“有话直说，殿下才吃你口齿伶俐这点。”

郭嘉听后似乎更开心了，脸蛋红润半掩面，虽见不得但那娇羞如花的姿势还是做得出来的：“殿下是我的心头肉，自然如此了。”

“不过……我怕她还是会害怕……”

“她不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应激是因为心中障碍，我一直在引导她——贾诩在床边照顾她的时候，虽然对于你的情况隐晦不言，多少也是提到过的，自从高烧后殿下养伤已有数日了，你如果可以控制住性子一步步来，也不是不可。”油嘴滑舌会把孔夫子气得折断戒尺，张仲景冷静得倒有些失了感情，唇瓣一张一合简单阐述情况，郭嘉动了动眼睛，眼眶中的神经下意识抽动一下，睫毛依旧纤长。

春光明媚啊，侍女擦着郭嘉的脸，今天格外安静——郭嘉身子骨僵直在原处，一点点感觉柔软的毛巾布与肌肤相亲，躲开伤口、将干燥起皮的皮肤擦得干净，软化的皮肤带上水的温度。头听着话转动，眼睛却始终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前，郭嘉眼前虽然见不到，但觉察到风、声音来源，他清楚知道自己面对的就是门的方向。

处在同一屋檐下，却是多日未见——郭嘉抿唇觉得心口难受，不想见、不要见，但又想看看她。

郭嘉背过手碰碰自己的眼睛，循着自己所知的光的方向欲起身，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来，吓得一边正在擦拭杯盏的侍女立刻放下手中活计揽着他的手腕才挪到廊外。

自己下棋最无趣，左手白子，右手黑子，先手吃下去一颗棋就从棋盘上扣下来丢到脚边，走着走着居然忘记到哪一步，抬头时偶尔会出现红衣的文人正抬起一双金目窥伺你，也许是在观察你的行动打算，或者只是单纯在欣赏你，柔柔的眼中带着涟漪，他也不会掩饰，目光相撞的时候郭嘉直接托腮俯身跨过棋盘到你面前，鼻尖都快撞到一起。

“心头肉别看我，嘉知道自己好看…”不要脸。你心中暗中骂一句，又见他实在美丽多情，撩着散发到耳后，金凤凰的耳坠子一动一动，清脆的响声带着春光的灿金泛舟在你眼中，“心头肉要关注局势，每一步——这一步如果走错了、分心了……”

说话间他的两根手指夹着自己的白子就吃了你的黑棋，圆滚滚的棋子玩弄在指尖，把玩的时候郭嘉笑得捧着你的脸忍不住亲上去：“就会全盘崩溃。”

是的，在悄然无意之间早就知道你的下手并作出推断，一些小动作逃不过郭嘉以柔情障目的双眼，其实看到的不只是棋面，也许他还会悄悄手伸进你的衣物去乱摸一番，趁人分心扰得日烦闷，浑身燥热却是因为他的手在乳房间停留，郭嘉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笑吟吟走开，留下一串淡淡的影子消失在廊外的阳光中。

幻觉啊…

一用力把棋盘掀翻了，又只能走上去把散落在地的阴阳两色棋子收好，熬好的药汤在胃中翻滚，退烧后张仲景开的药似乎药效加大不少，入了腹厚效果明显，但刺激也相对而来，许手你自己身体的问题，来回踱步晃头，又看到殷红的身影快步跑开，你坐回道公务桌上闭上眼，眼前归于黑暗后耳边阵阵柔柔的风声吹过。

“殿下。”

“再来一杯吗？”

“够了，你还要在我眼前出现多久？”揉着额头顶着空白的公务文书发愣，你几乎拔高音量吼叫出来，后脑刺痛一下子让你又捂住头后开始冒出冷汗，郭嘉就像是个阴魂不散的影子一样，尽管你知道他就在廊外不远的房舍养病，却在房内也未曾见过，在他的门前踌躇后又惊慌地逃开，像是被看不见的墙堵住了，而夜半就会想起那天的血腥淋漓的情景，折磨得你甚至连日睡不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