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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动缓解皮肉发紧的不适感时,顶上传来的轻微的压迫,也让自己的整根物什与他温热的肠壁软肉更深更严密地耦合黏连在一起。
随着对人偶身体的掌控愈发得心应手,抽插作弄的动作频率不断加快、力道不断加重。昏睡的散兵像陷入梦魇般蹙起秀丽的眉,眼尾的红被沁出的汗熏得更艳,睫毛颤动着,是飘摇在风雨里形单影只的蝶,他整张脸都透着被体内燥热蒸出的薄粉,汗津津的闪着光,像被雨水濡湿的画作,颜料间的界限不分明了,朦胧着全混在一起,显出迷乱的惑人。
随着空的每一次顶弄,他的每一声吟哦似乎都将昔日那个趾高气昂的高傲形象敲碎一点,这幅脆弱的态度与逆来顺受的软弱身体,好像也没有给予空更多掌控操纵的快感,反而要靠着回忆他醒着时的样子,模拟他或横眉冷眼的怒斥,或似笑非笑的嘲弄,想象被他猛然收紧的力度夹到高潮。
交合处黏腻的水声逐渐迟缓消停下来,并非因为得到释放,相反现在的欲望已然累积到顶点,之所以没在某次顶弄下射出来,只是为了逗弄人偶受激再次挺立起的性器勉力忍着。
那时他和散兵的相处还带着传统的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过的怨气冲天味,宁愿强忍下体胀疼的苦楚也要把玩磋磨着对方可怜的性器,那柱状的滚烫就圈在他的掌心和手指间,毫无轻重缓急与章法的乱按揉捏一通后,人偶粗重地喘吟起来,身体的起伏连带着影响埋入体内的整根,随后他们一同达到了高潮。
他的精液射在了自己手里,顺带溅满了自己大片腰腹,自己的白浊则尽数浇灌进他的体内。
后来罪证该换的换,该清洗的清洗,该销毁的销毁,空又烧热了一桶水,先给自己洗净了,又把散兵抱到洗浴桶里。在此之前,还做贼心虚的欣赏了两眼自己搞出的“杰作”,下身的一片狼藉几乎惨不忍睹,那种盛放的颓靡似乎迎合了此刻屋外的倾盆大雨,道德感像绞刑架上垂下的绳结,此刻终于等来了它不情不愿的犯人。
坦白讲,他自认已经足够克制。在给散兵尽职尽责做完清理与再包扎工作后,唯一能证明自己确实给他体表留下痕迹的,就只剩膝盖下部被磕碰出的小块淤青。
但空的愧疚与慌乱却来势汹汹,洪水一样将他淹没了——散兵在哭,他一定在哭。
泪珠晶莹又剔透,垂挂在眼睫,又洇湿眼尾,这该死的雨这时候偏又淅淅沥沥成绵密又温柔的细雨,才让它滑落破碎的声音如闷雷炸响在耳畔。
其实空在某些事上没太有所谓的原则,本来是要施与报复的痛苦来快慰自己,现今那道创口却被撕扯得更大,心里正凄风苦雨,精神也被淋得透彻,在尖锐的冷意与痛感下,他终于觅得想要的答复。
他记得那天最后他悄悄留了三句话作别。
第一句是“对不起”。
第二句是“你不要再哭了”。
第三句是“我的心刚刚告诉我,它好像有点喜欢你”。
这天以后所有本应按部就班的事,全都变成赶鸭子上架,有点浑噩的经历过散兵至流浪者的身份转变,那场几乎压榨光所有云层水分的雨,如愿以偿冲刷掉所有罪证,彻底毁尸灭迹,变成只余他一个人记得的荒诞回忆,要不是同一个人的泪水解封,他可能真以为是自己癔症犯了做的白日梦。
“唉。”空佯装惺忪的眼睁开,视线还未如何清晰,气就先一步叹出来。
他牵住流浪者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没去管愣怔住的表情,拉上胸前抹干净残留的泪痕。
“醒了?”流浪者很快恢复了惯常表情,空觉得他这种陷进性爱里面对自己还非要保持平时照面后的冷漠蔑视表情,瞧起来有些搞笑,尤其是配上霸占白净脸面的两处酡红。
流浪者瞪视他,似乎是逼问个说法,但他显然因为捅进体内的东西带来的异样与快感忘了才刚哭了几滴眼泪,此时这个动作毫无胁迫感,反倒调情的嗔怒与撒娇的委屈参半。
空忍不住又在他体内多余作弄几下。
流浪者立马支撑不住似的塌腰软身,空趁此机会掐住他的腰反身将其压在身下。
他脸上情潮正盛,却还记挂着凶狠的神情,喘吟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身体那么嵌合他的进犯,为什么如此轻易就缴械投降?以他死都不服输的刨根问底劲,空猜他是问这个,他想可能是在那个雨天趁人之危驯服了,但这暂时还是个秘密,于是只好打个哈哈:“因为你太爱我了吧。”
流浪者鄙夷地哼了一声,干脆偏过脸不再看,应该是非常愤怒又反抗无力后自暴自弃了。
空立马着手准备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