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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6/7)

空反身将先前欺压到他身上的人扯到身下,抽出憋忍到极点的性器,白浊溅在两人的腰腹,又翻过他的脖子,咬上算作标记:“不离开。”

空今天以易感期为由向公司请了假,开车来机场接人,路上稍微有点堵,好在散兵的飞机也晚点了,接机处已经围上里里外外三层人,他一路说着抱歉借过让一让才挤进前面,揉了揉被挤到的胳膊,发现周围人基本人手一个接机牌,衬得自己像个被挤得东倒西歪的光杆司令。想了想,又说着抱歉借过让一让挤出去,到旁边小商店里搜刮了硬卡纸和马克笔,现场制作完,第三次重复抱歉借过让一让挤进前排站定。

“有人看见我老婆了么?”一句话写得龙飞凤舞,让人退避三舍。

散兵确实长得好看,是两种基本性别加三个分化性别都承认的漂亮,注定了这人一出来就是目光焦点,大家目送他走到另一个吸引很多视线的焦点前,端详了一会儿那块牌子,笑得特别好看:“你终于被我逼疯了吗?”

须知“疯”这个字眼既带有客观性又是个主观词,假若空多年未见的妹妹有幸旁观过这几年的分分合合,她会说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俩都疯了吧!但又知红尘中数不清的痴男怨女怨偶天成,其实心里门清,我们俩关起门来犯神经,大多数时候大概出于一种向对方发癫讨娇的情趣。

就如此刻,回家的路上不巧遭遇晚高峰,车行进的速度像蚂蚁在爬,天提早黑了个透彻,是吸饱了水分的云闷坠在天幕。又是一处寸步难行的拥堵路段,散兵将他那白皙秀美的手轻轻放到空的两腿之间:“你还在生我昨天的气么?”

闷雷乍起,兜不住的雨从天上倾倒。

提起昨天,空的耳朵和脖子就又攀上一层红,幸好这颜色并不上脸,让他能和抿紧的嘴角与残存效用的抑制剂一同守住摇摇欲坠的脆弱防线。空想了下,散兵应该是指最后又用白又柔软的大腿夹住按摩棒,暗示撩拨完又让他忍着不许射等抑制剂来这档子事。

空觉得自己应该是不生气的,他搜肠刮肚好一会儿想找到被驴的愤慨,发现只剩下一些香艳的片段。腿白得像瓷、润得像玉、软得像棉,插进腿缝中的死物变成他的性器,雪白的皮肉湿且滑,薄汗与黏糊的液体混杂。随着动作上下磋磨他的性器,时而死命夹紧叫他讨饶,时而和风细雨的撒娇安抚,汁水交融中,他又想央求对方用透着淡粉的膝盖压住磨蹭,光是想象也爽得他想叫唤出声。

“没有。”

“哦,那你底线可真低。”

空想说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个事很奇妙,他自认有一个铜墙铁壁的对人对事的底线,起初对待散兵也同样生效。好言好语劝你还是那副死德行,那我不管你了,收拾行李回你家。空重重关上门。

三天后,他接到电话,电话里是个语调平静气息不稳的声音:“我生病了,能带我去医院吗。”

空的良心似乎有点惴惴难安:“你在哪?”

“开门。”

空几乎要以为遇上来抓交替的水鬼了。时隔多年他已经忘记当时是怎么把疼晕的散兵送进医院,只记得自己又气又怕,简直想把床上昏睡的人掐醒诘问,为什么短短几天就折腾成胃溃疡,为什么快疼死了都不吃药不打急救舍近求远晕在他房门口,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开门的自己露出心满意足的柔软笑容。

可惜不能虐待病号,那无处发泄的情绪就开始凿他的铜墙铁壁,起先凿开一个小洞,后来随着时间慢慢变多变大,最后被蛀蚀得面目全非,才让空领悟到什么叫溃于蚁穴。

算了,左右不过多份碗筷,你想赖就赖着吧。

这可恶的猫实在歹毒,弃猫效应弃到自己头上了,他委实是怕得要命。

不过空自认为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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