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定定看着床上已恢复平静的人，眸中的情绪沉又眷恋：“原来我和你早就见过面，是在三年前我刚接手公司的时候，那件事……你为什么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

他想帮她泪又不敢伸手，只能蹲在床边不停地低声哄着：“我明天就让你跟阿婆视频通话，好吗？今天太晚了她也休息了，不好把人叫醒……林百川，林百川我还和上次一样送到警局了，也等明天再让你见他吧，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别哭，别哭……”

他把手机举到杨惜媚面前。看到视频里阿婆躺在病床上安详又虚弱的模样，她的气息才终于渐渐平缓下来，泪却更汹涌，喃喃：“阿婆……”

跑回来急急掏手机：“我给你看阿婆好不好？”

他慌慌张张开手机上的视频，语无次地对她解释：“这是前两天拍的，就是，就是你拜托我的第二天我就让人去了，你阿婆是了医院，但她没事，只是了小问题，你看，你看！”

她对着视频里阿婆沉睡的脸，“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压在心一块大沉重的石骤然消失，她整个人都松了一气，然而一莫大的复杂又难言的情绪又涌心。

“还有……林百川也活着，我本来就没打算死他，只是吓吓你，对不起是我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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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叨叨地向她诉说着事情的原委，以及心中的懊悔，而她只听清了林百川还活着这件事。

“阿婆……百川……”她念着这两个曾护着她着她的人。

郁持更慌了，心里难受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觉得自己该被她再多几下才够。

躺在床上的人泣声一顿，呼又沉重起来，郁持觉到了她的张，忙安抚：“我没对她怎样，只是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也告诉了我一些……我本不知的事。”

顿了顿，他脸上泛起丝丝悔意：“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因为我生气你瞒着我跟林百川见面，就故意也想气你......”

她哭了多久，他就这样蹲了多久，连刚合又被崩开的伤也顾不上。直到她哭声渐缓，变成一声一声的泣，他才艰难地变换了一下姿势，呼一气后神情里竟带上了几分忐忑：“惜媚……我今天，在你没醒来的时候，听任茜说了一件事。然后我就去公司见了你以前的同事，那个叫黄雅怡的。”

这是她醒来后在他面前说的第一句话，郁持受到了鼓舞，忙又温声：“你别担心，她就是长了个良的瘤，不严重的，现在已经手术切除了，恢复得也很好……我也派了人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