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脱光 跪下（微h）

“我以为能跟我弟弟做朋友的都非富即贵。”

办公室内，陆淳瑛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倒给自己，可她寻了一会没见到冰块，干脆将酒倒进垃圾桶。

凌飞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女人随意地坐在金牙的办公椅上，手里翻阅着账本。

“你很缺钱？”陆淳瑛头也不抬，仿佛这不过是家常问候。

“......”凌飞下意识拳头紧握。

“缺多少？十万，五十万，一百万？”

“我不知道。”他对具体的数额没有概念，因为只要他姐姐一天醒不过来，他就一天都不能松懈。

“淳砚知道你的事吗？”

“我没跟人说过。”

陆淳瑛抬眸，看着凌飞别扭又谨慎的表情，唇角微勾。

自尊心挺强，但又有胆子赚这种钱。

看着就知道刚来没多久。

“你接近淳砚有别的目的吗？要钱，还是借钱？”

“没有！”凌飞急着解释，扯到了肋下的伤，倒吸一口气，“我跟他只是室友关系，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你......”

“王志喜欢找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这个场打拳替他赚钱，”陆淳瑛勾唇，似乎在回想什么，“而且那些人的背景几乎都是本身沾染了恶习无法戒掉的人渣，又或者是身欠数债、家里没多少人的丧家犬。比如你这种。”

凌飞听着女人的声音，在最后一句话结束时头皮一紧，羞辱感和自疚因“丧家犬”三个字化为刀刃插在心上。

他嘴唇蠕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高兴？”陆淳瑛察觉到了他的感受，没忍住笑，“我救了你，凌飞，你没资格不高兴。”

“王志，也就是你们喊的‘金牙’，趁我近些日子忙不怎么管这边，跟那些人贩子勾结在一块，干起了器官买卖。你以为你怎么有机会赚这笔快钱？因为你前面那个名额，连眼睛都没被放过。”

“......”这确实是凌飞不知道的。

他才十九岁，连大学所在的城市都没熟悉透，又怎么可能对地下的浑水一清二楚。

最开始他不过是觉得跟人打架就能赚够住院费，于是便坚持下来了。

“那刚刚跟我打的那个呢？”他想起来。

“你还有闲心管他？”陆淳瑛扶额，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丝玩弄人的心态，“你想代替他被送走？”

“凌飞，让我猜猜你是因为什么欠钱，”能考上景川大学法学院的尖子生，稍微努点力就能拿到不少奖学金，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家里有人赌博，还是沾毒？”

男人摇摇头。

“生病。”

“嗯。”闷闷的回应。

陆淳瑛看着站立不动的男人，打量着他的身形和样貌，搁在桌面上的手随着思考敲打起来。

“我可以帮你。”良久，她突然开口，“看在你是淳砚室友的份上。我不想让他被你带坏。”

听到帮忙，凌飞瞬时眼光闪烁，可他犹豫不敢询问，怕羊入虎口，自己又落入另一个深渊。

“钱对我来说不过是数字，你想要多少我都给得起。”陆淳瑛没摆出谈判的架势，只随意地瞧他，因为这里没有平等关系，“你替我做事就行，比起拿命冒险，这很划算。”

“什么事？”

“我最近正好缺个助理，你可以试试。上一个因为办事不利被我扔海里了。”

后面那句是玩笑话，陆淳瑛却说得认真。

不管凌飞相不相信，想离开地下打拳这艘黑船，就得上她的。

他也没理由拒绝。

“就这样吗？”

陆淳瑛没想到凌飞不仅回复得快，还抛的是反问。

嫌自己被压榨得不够、钱拿的不心安？

她冷笑一声，饶有兴趣道：“你觉得你能胜任？”

“......”

“我当然不止这一个要求，我也不会因为考虑你的感受和你商量哪些事需要做。只要我这一刻想要，你就要去做，你以为我的钱这么好赚？”

没背景没身家，比起许微，利用价值也不够。

他是可以随时拿捏、随时扔掉的棋子。

“我知道了。”

凌飞抿了抿唇，作出妥协。

“现在，我对你有第一个要求。”

陆淳瑛红唇张合，语气平淡地下发命令：“我要你证明，短时间内，你没胆子背叛我。”

凌飞紧张起来，无措地望向面前的人，内心祈求着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脱光，现在。”

“什么？”凌飞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不会重复第二遍。”陆淳瑛拿出自己的私用手机，打开后置摄像头，用酒杯当作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