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话可说。

因为那情她也不知从何而来，气势汹汹，将她折磨得日夜难寐，在她每次遇到瓶颈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她，想起这个拥有无上智慧却让它随风、随逝的女人，她厌恶她，她嫉恨她，可她又想要成为她。

她并不想要从娜菈那里得到什么，一切只为了让她心中翻涌的恨意平息。

“好吧，一切如你所愿。”娜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她，她这么看着她，可她又不在她里，卡利亚的领导人目下无尘，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可瑟濂在她的里看不到傲慢，那双烟蓝的丽瞳孔，在月光下转着冷光，她从中看到了怜悯，不，这比怜悯更加过分，瑟濂受到了娜菈的轻蔑，她看不起她卑鄙下作的手段，同样，她也不在乎。

瑟濂短促地笑了声，这正是她所想看到的，她要看这么一个清醒着的、贵傲慢的“女王陛下”，如何被药剂驱使，丑态百的。

可娜菈并未如她所愿，她仍旧静默，一如那条平缓的黑河，渡鸦不飞，鳞鱼不跃，它去向不知尽的梦境，让瑟濂几乎分辨不现实与梦境，她仍在梦中么？

但许久未眨的睛暴了娜菈的挣扎，她不肯被信息素驱使的野兽，亦不肯主动屈膝求饶，那清澈明亮的双被雾气漫上，犹如凌晨的海，令瑟濂了得逞的微笑。

她似乎哭了，又似乎没有。那不像是泪，更像是一滴海溢了盛装它的玻璃容。娜菈并不悲伤，仅仅为生理上的折磨而痛苦，这无舒缓的刺痛从她眶中溢来，被人称为“泪”。

瑟濂对她的骄矜自持钦佩，那些实验品——社会底层的渣滓，在注过后通常会丑态百，在透明的囚笼里尽洋相，瑟濂当时便在幻想娜菈会是一副怎样情态，是否也如这些Alpha一样渴求着生理上的愉悦，那来自灵魂的冲动是否能够击溃她为人的尊严？

她知答案了。

月亮从不会为谁升降，她永远在上。

“你知拉达冈死了吗？”

“玛莉卡发了疯，她开始清算一切，拉达冈的尸是她升起的第一面旗，你知她的，她很快就会来找你。”

娜菈挑眉，咬住下，漠然地了，赞同她的话。

“菈妮，你的女儿……拉塔恩没有帮她，同样的拉卡德也作上观，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那么你呢？你也要继续幽居下去么？”

娜菈几乎要被她说得动摇了，可是也只是片刻的摇摆，她忍着的不适，艰难地说：“菈妮……是我的女儿。”

也是她的骄傲，她的杰作品。

“我可以治疗你。”瑟濂拿剩下的两支药剂，夹在指间晃动，她与她谈判：“《洛德之书》，这本讲生命起源的怪谈，你停留在317页很久了，你的病不仅让你丧失对外界的知，更让你无法行阅读思考，娜菈，你当年风光无限执掌学院的时候，有想到过今天吗？”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

瑟濂的筹码放在天平一端，任由娜菈取舍。

“女”的话有几分可信？娜菈久违地纠结起来，可她确实别无选择。

她朝瑟濂伸了手。

瑟濂笑了声，与她相握，冰冷的手掌贴在瑟濂温的掌心上，带来舒适的凉意，瑟濂被娜菈扯了过去，对方很快钳住了她的肢。瑟濂耳边响起娜菈不规律的呼，她的声音算不上清亮，贴在瑟濂耳边说话的时候又刻意压低了音量，显得格外富有磁。

“什么难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