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走,妻儿仆从、金银财宝,只要是你们的,想带多少走,我都不会拦你们,可是漠北的一土一矿,你们一粒尘埃也别想带走。”
“你们这些糟老,吓着我的长公主殿下了。”
季云烟面无表情地望着酒面,一言不发。
季云烟心底冷冷一笑。
终是图穷匕见了。
“想走就走。”
这杯下了肚,家主们纷纷走上前来,借着各激理由敬酒。
“我不知哈烈老爷如何有这样的说辞,说我不肯支持各位,当年为了助各位战后休养生息,我在邵力争数月,才为各位保下矿产私有之权,否则,漠北的矿区早已收归国有,这如何叫不支持?”
见哈烈举杯,众人也随之举杯。
对面毕竟是长者,季云烟二人只能跟着饮尽。
“翻译给他们听。”
那翻译的话音还未落下,哲别塔已绽开满脸横
的笑容,举杯一
闷下,一滴不剩。
哲别塔至季云烟桌前,怒目而视。
“永酆毕竟是我们的旧王都,在那里生活,好歹不会过不下去!”
众人一听长公主此言,不由拳,互相激动对视。
季云烟无视场上的一切目光,只望向呆愣的翻译,扬了扬。
一片死寂中,谢轻舟不不慢地用龙殇话开了
——
季云烟站累了,索坐回椅上,慵懒开
。
哈烈虚与委蛇地笑了笑:“话虽如此,自从漠北改行你邵的税制,这税率就居
不下!在你们东南,矿区是国有,那对我们漠北收的矿税,不就是你们想定多少就是多少?长公主,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矿税太
,我们负担不起了!今日各家族老爷都在,您也在,我们正要与您商议,等过了这个月,我们就打算搬去永酆了!!”
哲别塔笑眯眯地拦住谢轻舟,哈烈同步默契地开解释。
“殿下您有所不知,当年在郦山行,长公主的酒量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这区区几杯,长公主能喝!是吧,长公主?”
“长公主殿下酒量浅,我来替她喝。”
哲别塔率先反应过来,他哐当一拍桌——
季云烟暗朝谢轻舟使了个“瞧我说什么来着”的无奈,面上客气微笑着,饮下第二杯敬酒。
“哎……”
“长公主当年率兵打跑了敌军,还武城太平,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机会宴请您,第一回相聚竟还是四年前陛下首邀我们去邵,这次借着哲别塔老爷的东风,我们想再诚恳敬您一杯,
谢您将武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先
为敬!”
“尊敬的长公主殿下,檀罗王殿下,今日是咱们哲别塔老爷六十大寿的好日,哲别塔老爷
谢两位殿下送的贵礼,这一杯,哲别塔老爷先
为敬,殿下们请随意。”
哈烈笑着继续:“咱们对您的敬意,可都在这酒里啊!这些年我们几大家族瞧着风光,实则早已没落,长公主在政策上不肯支持我们,难
这区区一杯敬酒,您也不肯喝吗?”
长公主此言如平地惊雷,砸得众人一愣。
季云烟余光低瞥,看见谢轻舟正一副局外人模样悠闲地绕玩着她的衣角。
“我们早就想走了!”
“我听得懂!”
“我们就算搬去永酆,但矿地还是我们的私产,你难想侵吞不成?!”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
她伸手狠狠朝他手背一拍,瞪他一,隐隐嗔他:我都说不来,你看一来,这些坏人就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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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脖一饮尽,抬眸扫视了一圈神
各异的众人。
被她打了,不能再玩她衣角,他就“唰”得一声展开折扇,替她扇风息怒。
“这第二杯,是赔罪之酒。”
歌舞鼓乐骤歇,在场所有宾客皆噤声望向主座几人。
“可以啊。”
“好……”
“对,永酆如今是定北太在治理,绝不会比武城差!”
到第五杯,谢轻舟瞧着心疼,举杯拦在季云烟面前。
谢轻舟还是妖一般魅惑浅笑。
“长公主,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