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2 “阿烟，你与扶墨在做什么？”（h）

三年前在邵阳，与季云烟一道从李成弘府中离开，这个念头就开始在齐缙心中生根发芽。

他无法完成的大业，他的至亲妹妹可以。

他要亲手将她送上邵阳帝位，助她达成她想做的一切。

而如此野心，他不信季云烟没有。

但虽已准备了三年，齐缙尤嫌不足，他不喜欢在把握尚未十足之时宣之于口。

于是他低头吻了吻身下愕然的季云烟，只轻轻笑了笑。

“你若嫁去弥州，长青院的一应事业要如何托付？”

季云烟松了口气。

“扶墨说婚后许我仍居邵阳……”

但她很快意识到齐缙会因此不悦，她赶忙岔开话题。

“四哥哥，我们去沐浴，好不好？”

“……好。”

齐缙笑着抱起她，但始终没有停止插弄。

“阿烟竟让四哥哥一个瞎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庭院中抱你行走，这世上也就只有阿烟才会这么对四哥哥。”

她笑嘻嘻地卷玩齐缙的白发。

“从前我不知道四哥哥听音辨位之能如此厉害，丝毫不逊于我这长了眼睛的，如今知道了，自是将四哥哥当作正常人对待，四哥哥既不愿抱我……哼哼，那就放阿烟下来啊啊啊……四哥哥不要入这么深……呜呜屁股要被打烂了……阿烟不行了……”

齐缙抱紧伏在他胸口急速深喘、痉挛失语的女人，脚下轻松迈过主屋门槛，又绕过床榻，朝浴室走去。

他将她稳稳放在浴池边缘，却对猝然施加于她的惩罚未置一词，只从容解释着她的前一句——

“然而我终究不能视物，若非阿烟带我走了一趟，我亦会跌撞。”

季云烟勉强从方才那波急来的高潮中回过神。

她站直身子，乖乖地替他解开大红衣衫，吻上他的锁骨。

“那……阿烟以后都替四哥哥引路。”

……

扶墨在小花园深处的林后瞧见了妄阳的衣角。

他边喊边朝那片衣角走去：“妄阳！”

绿叶窸窣动了动，妄阳从密丛间站起来，转身看向来人。

“扶先生。”

妄阳颔首尊敬行了个礼。

灯光昏暗，扶墨瞧着妄阳的面容不甚真切，只觉他有些严肃瘆人。

可妄阳惯常板着脸，扶墨也习惯了，并未察觉异常。

他笑眯眯地对妄阳伸出手：“你家殿下在找你，你在这做什么呢？”

“我方才瞧见一只比我手还大的老鼠。”

妄阳眨了眨眼，边比划边瞪大了眼，形容憨态可掬。

“但一溜进这丛里就不见了。”

扶墨笑了笑，习以为常解释道：“杭乡鱼米充足，这附近又住了不少人，自然养出硕鼠，走吧，随我回去。”

“是。”

妄阳牵上扶墨的手，同他离开。

黑夜如布，盖住密林之中曾发生过的一切恐怖。

二人前脚离开，一道隐秘的血溪便自丛间缓缓流下，沿着鹅卵石道蜿蜒爬行。

花园的脚步声安静下来。

但林后的窸窣声仍未停止。

不一会，妄阳曾趴过的同一位置，一名面容近似、穿着一模一样的小童从树林间爬出，他拿着湿帕，仔仔细细地将每一寸被血液污染过的石道擦洗干净。

待一切事毕，他若无其事地起身，沿着扶墨的反方向悄然离开。

鹅卵